今天,是赵佶这一个月以来的第四次上朝。
眼看着这一个月马上就要走到头了,位于水泊梁山附近的那伙草寇们,近日以来又扩张的极为厉害。
所以为大宋朝带了一辈子兵的种师道、种师中两兄弟,当真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在此之后,即便被那赵佶强逼着令他们二人服下那些仙丹妙药,也总比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手打将下来的大宋王朝,逐步走向灭亡来的好。
种师道在心中犹豫良久之后,便提着玉牌,大踏步的走到了御阶之下。
随后,便深深的向着坐在龙椅之上,满脸兴奋之色的赵佶行了一礼,并缓缓开口道出了以下担忧:
“启禀官家,近日以来,水泊梁山之上的那伙草寇叛贼,已然在山东附近闹腾的越发厉害了。”
“而就在前天,那伙草寇叛贼竟然一连就打下了东平府、金乡镇、昌邑镇、郓城县以及济州府等诸多大宋重镇。”
“而且据说那兵锋之盛、实力之强当真是世所罕见。”
“除此之外,微臣也曾闻近日以来,无论是淮西的王庆、河北的田虎、亦或者是江南的方腊,也亦是扩张不断。”
“而且老臣还听闻,那境外的金人、辽人,甚至已然有了勾结高丽、东瀛等小国,一同侵犯咱们大宋的意图。”
“若官家在每日服用仙丹妙药,不理朝廷政事,不管军中奏报的话……”
“那,那,那咱们大宋朝,可就,可就要……”
那种师道本来便想对赵佶直说,那大宋朝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分崩离析荡然无存的。
可是这句话,却硬是被那种师道稳稳的咽回了肚子里。
直至最后,也未曾道出来。
因为他当真怕赵佶,在听了他的那些话之后会当场暴怒,进而迁怒于他。
可作为一个,将整个大宋王朝视为生命的臣子,他又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宋朝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却而视而不见。
所以便也只能于万般无奈之下,道出了上述那番话。
就希望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大宋官家,可以从奢靡腐化的修仙问道当中清醒过来,进而拯救大宋朝于危难之间。
可那赵佶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彻底打碎了种师道对于大宋朝未来的所有幻想。
但见这时候的赵佶,笑了。
笑容当中,满含轻狂与不屑:
“我是谁?”
“我是当今天子,咱们大宋王朝的天命所归之人!”
“有我在这里,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伙草寇叛贼,又有哪伙异族匪类能够奈何得了咱们大宋王朝?”
“更何况,现在我已连服仙丹妙药数月有余,距离那飞升成仙之境界,也仅有一步之遥了。”
“待我真龙归位之日,便是那些宵小之徒尽数丧命之时!”
当赵佶说完上述那些话的时候,脸上的兴奋、自得、傲娇之意,便缓缓淡了下去。
转而双目之中,却浮现出了一抹极其浓烈的厌恶之色:
“种老爱卿呀,你老了。”
“所说之言语,也开始如那般蠢臣一样,幼稚可笑。”
“今时今日,若我不看在你往日里对大宋朝廷尚有着些许微功的情分上,早将你这老匹夫与其他庸臣一起,扔到那大理寺当中了!”
此言过后,赵佶便微微闭上眼睛,并用着一种无比淡漠的口吻,轻轻道了一句:
“小盛子呀,我着你去将那种老匹夫的顶戴花翎,尽数扒掉,并将其赶出金銮殿。”
“让那老匹夫,自此以后便回家抱孩子玩儿去吧!”
当赵佶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又忽地睁开了双眼,紧接着便似笑非笑的瞅着立在御阶之下,满脸尽是茫然之色的种师道:
“小盛子呀,顺便再赏那种老匹夫五个宫中佳丽,任其回家肆意玩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