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十分期待着武植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而在这其中,赵福金尤甚。
因为她自打见武植的第一面起,就觉得对方十分的有意思。
于他的身上,似乎总能找到截然有别于其他太监的趣味。
在其他太监身上的那种木讷、谄媚、阿谀、奉承,于武植身上,当真是一点儿都看不见。
若那武植再小个几岁,却也当真是一个十分良好的玩伴呢。
当赵福金想到这里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而此刻,坐在稍远一些的梁师成父子呢?
不禁也在心中,升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意味。
虽然在明面上,梁师成与那童贯的关系颇好,但在私底下,那梁师成却总想一家独大。
而在这种思想的加持之下,不禁也会暗地里把那童贯当成竞争对手对待。
若有朝一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除去,那他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势必会进一步做大。
这也是梁师成在数年以来,一直存在于内心深处的想法。
所以此刻,他内心当中是极其愿意看到童贯父子,在赵佶面前出丑被贬的。
而他的干儿子梁鑫呢,自从刚才唱完了那首十八摸之后,他的内心当中就郁闷了许久许久。
因为他着实想不明白,明明在场众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男的,为什么他唱那首十八摸之后,那些男人却纷纷对他大加指责呢。
不是说好的,天下男人都好那一口吗?
可为什么我在唱完那首如此带劲的歌之后,却遭到了那些男人的一致性讨厌与反对呢?
这个,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难道是我刚才唱跑调了,而那些大人们才会以伤风败俗道德沦丧之语,来批评于我?
话说在此之前,京城四少俱全的时候。
他梁鑫,便是脑子转的最慢的那一个。
与此同时,也是思维最为直接的一个。
所以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便总会以各种方式忽悠于他。
所以到了此刻,他无法琢磨明白自己被轰下台的个中缘由,也就甚合情理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会儿童成林脸上那阴晴不定的神色,他是完全可以看出来的。
既然自己的竞争对手如此不爽,那他此时不看热闹更待何时?
这会儿,若不是他那老干爹看得紧,他还真想凑上前去以言语戏耍对方一番,来让自己取乐呢。
童贯本来还想问问自个的干儿子,刚才的那套仙法,到底是不是蒙人的。
可念及赵佶就在不远处,所以他也不敢直接问,于是便只能一脸愁容的杵在那里,脸上写满了担忧。
反观那赵佶,此刻脸上的神色,却比那对父子轻松了许多。
因为在他看来,今天的这场比试,着实颇为有趣。
至少比平日里在尚书房内作画写字,来的有意思多了。
若接下来那个叫武植的臣子,再能给他带来一次惊喜的话……
那他今天,可真就是不枉此行了。
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一闪即逝。
在台下文武百官们的翘首以盼之下,这会儿的武植,也提着一根颇为粗大的香蕉,缓缓出现在了舞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