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一个守城大将该说的话嘛。”
“稍后,我便给那水泊梁山回信一封,痛骂那些水洼草寇一顿。”
“此举,既能表明咱们的立场,同时也能打压一下他们的士气。”
“待那伙水洼草寇前来攻打咱们东昌府之际,便由你张虎骑出战。”
“有关于张虎骑的本事,我是再清楚不过了,更何况当日,张虎骑还凭借自己的飞石绝技,连败对方数位头领呢。”
“最后,若不是张虎骑轻敌大意失手被俘的话,估计那一次,张虎骑就能为咱们东昌府建功了。”
“所以这次,张虎骑对战水泊梁山上的众位草寇头子,我对你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抓获一位斩一位就行!”
“这样一来,我就不信那些被俘的草寇头子,还能跑了不成!”
当张清听完这番话之后,他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诚然,自古官匪不两立确实不假。
但那伙水泊梁山的头领,对他张清而言,却是有一定恩情的。
那日将他捉住之后,非但没有对他严刑逼供甚至是立斩当场,反而待他如上宾一般,礼敬有加。
虽然在这其中,也不乏一些梁山头领的小心思在里面,但无疑也让他张清,得到了衣食无忧且颇具尊严的待遇。
若他再次与水泊梁山的那些头领们相遇之时,不仅不念往日活命之恩情,反而骤然大开杀戒的话。
那张清的心中,着实难安。
可若断然拒绝刘大人的这个要求呢,他又无法洗刷通敌叛国的罪名。
一时之间,竟然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琢磨良久,才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刘大人呀,要不这样好了。”
“他日,待我军与水泊梁山的那群草寇交战之时,我只抓不杀,不知可否?”
“留着那些草寇们的性命,大人也更方便向朝廷领赏,不是吗?”
原本在张清看来,此举无疑就是非常妥善的办法。
因为这样,既绝了那个刘大人的猜忌之心,同时也算报了水泊梁山方面的不杀之恩。
可是当那些话,传入到刘大人耳中的时候,刘大人却对张清的这套说辞,十分地不以为然。
不仅如此,他还在表述自己观点的时候,冷笑连连。
“张虎骑呀,我之所以会吩咐你这么做,完全就是在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呀。”
“若在那战场之上,张虎骑对那些草寇们处处留情的话,那又怎能表明你与那些水洼草寇们,势不两立的决心呢?”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场对战当中,无论是张虎骑的飞石之上,还是亮银枪上,都要尽饮敌方头领之鲜血才行!”
“此乃下战张虎骑对敌之底线所在,决不可变!”
张清一看对方说得如此坚决就知道,这件事儿,恐怕没有任何缓和的机会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那样的话,非但无法扭转事情的最终走向,反而还会让那个刘大人,更加的猜忌自己。
张清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张清遵命便是。”
此时,眼看着平日里心高气傲的张清,这会儿终于肯向他低头服软了,那刘大人的心中,就别提多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