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夜时分,天色昏暗一片。
一身夜行衣的时迁、王定六二人,便朝着东平府的方向,一路急行。
在这一路上,时迁、王定六二人,接连遇到了三道封锁。
而这二人不用多问也能知道,这定然就是晁盖用来围困东平府时,所铺设下来的喽啰兵。
然而这种程度的封锁,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甚为有效。
但对于时迁、王定六这二位,头脑灵活、行动又极其迅捷的情报高手来说。
如此防线,真就如那纸糊一般,毫无威胁。
临近后半夜的时候,时迁、王定六二人,才摸到了东平府的墙角。
紧接着,时迁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把袖珍小弓。
在将那封书信缚于箭头之后,便冲着城墙上迎风凛冽的军旗,射了过去。
要说这时迁的箭法,当然是可以的。
那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东平府的军旗旗杆之上。
若让他的这一箭,射到那些来回巡弋的兵士身上,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说不定转眼之间,时迁和王定六二人,就会变成浑身扎满箭矢的刺猬。
时迁、王定六二人,在城门口待了大概能有两盏茶的时间。
东平府的大门,便缓缓打出了一条小缝。
而他们二人,也能得以从那条小缝当中,钻进了东平府内。
时迁、王定六二人还以为,给他们二人开门的,是守卫城门的校尉呢。
可让他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二人进入东平府内的第一眼,便让他俩看到了一个身穿官服,满脸兴奋的中年人。
两方相互介绍之下才让时迁二人知晓,对面那个头发稀疏、满脸横肉、眼中狡黠之意甚浓的官员,竟然就是这东平府的太守程万里。
而那程万里,之所以会以太守之尊,主动相迎他们两个,也完全是刚刚那封书信的功劳。
因为那封书信当中写的,不是别的,而是:
‘东昌府现已得知你处之危难,正在调集八方援兵,欲施以援手。
’
‘而贵部在这几天之内,切莫莽撞迎敌,静待时变就好。
’
‘不出数日,我方便会携上万大军,往你处解围之。
’
‘切记,切记。
’
原本东平府内的太守程万里,被这伙清风山草寇围困数日之后,心态都要崩了。
因为他也知道,别看城内有那个董平坐镇,但每日所消耗的粮草,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旦城内的粮草消耗殆尽,而城外的粮草又进不来之时……
那他们东平府,也就距离陷落不远了。
正当内心倍感焦急的程万里,茫然无措、心生怯意之时。
他便从下人的手中得到了,时迁在不久之前射进来的那支箭矢。
当他将箭矢上的信取下来阅读之后,那心中的兴奋激动,就别提了。
因为在他看来,他此时手中拿着的不是信,而是希望!
虽然他完全可以端坐在府衙之中,静静等待着下人们,将那送信的特使迎进来。
但早已被面前这场危局,弄得心神不宁的程万里,这时候,也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了。
匆匆穿上官服之后,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城门口,见到了时迁与王定六二人。
虽然站在他面前的那俩人,身上都着清一色的黑衣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