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整得跟接盘侠一样,接盘养大,最后找到亲生父亲认回去了。”
“?”秋无际:“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哼哼。”
“那你接不接这个盘吧?”
“接!”朱萌萌喜滋滋地捧着小鸟:“我就感觉和它很有缘分。”
当然有缘分,我一度还猜过你是它转世呢。秋无际悠悠放下设计图:“设计可以,就按这个来吧,施工公司怎么说?”
朱萌萌道:“那个找我爹,熟人一堆,材料你要全部外包还是自己采购啊?”
秋无际叉腰:“联系上施工队,一项一项搞明白了,我自己买,一分钱都不能让人坑了我的!”
朱萌萌奇道:“你不嫌麻烦的么,哪来那么多时间?”
秋无际微微一笑:“我今后的时间,就该是用在这样的地方啊……”
朱萌萌偏头看着秋无际,觉得秋无际现在好像又有哪点不一样了,好像更柔和?更……邻家?说不清。
就像某些一直叠在身上的模糊影子,慢慢在褪色般的错觉。
“一直看着我干嘛啊?”秋无际伸了个懒腰,尽显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材:“该干啥干啥去,我该画画了。”
朱萌萌啐了一口,暗道就该把你刚才这个动作画下来做本子!
…………
北美。
钟逸站在一座旧广场边缘,看着前方一位穿着印第安打扮的男子在吹奏《最后的莫西干人》。
盖那笛的声音沧桑悠远,幽幽倾诉着远古的悲歌与血泪,一度在中文网站上也很红,算个网红曲子了,只不过演奏者不是人们常见的人。
这个吹奏者面前的碗里,时不时有人丢下硬币,钟逸也丢了一枚,站在旁边看。
部落的打扮,羽毛和纹理、吊坠的骨牙,总是能让人看见很多共通的东西,远古的传说,各样的图腾,巫与蛊,鸟和虎。
有人冲了过来,弯腰抓起碗里的钱就跑。
吹奏者连眼皮都没翻一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吹奏着。
钟逸又默默放了一个新的硬币,继续站在边上听。
吹奏者终于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钟逸回以一笑,笑容和煦。
直到一曲奏罢,吹奏者才收起乐器,慢慢用英文道:“有事?”
钟逸笑道:“别人抢了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或者报警。”
“喂狗而已,喂的是哪条,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吹奏者慢慢道:“按理说,你比我看得更透才对,长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