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玉琴说:“同志,您刚才也说了,是宾客自个找酒喝,把燃料当白酒给喝了,怎么能算我爱人的责任。”
她有些激动,“如果我爱人错把燃料当白酒给人喝了,那我们无话可说,可这婚宴本来就忙,谁知道那些宾客自己去翻东西,为什么不先跟主人家问清楚?”
蒋文英也接受不了,她儿子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抓了?要抓也应该抓那些乱进厨房乱拿东西的人啊!
干警脾气挺好,也挺同情厨师,边跟婆媳两多讲了两句。
“还真没有抓错人,你丈夫这行为叫不作为导致的致人过失死亡”
“你丈夫明知道醇基燃料酷似白酒,而且是在开放的流水席,随意的处理危险品,还没有给危险品进行标注,安排专人看管,防止潜在危险”
婆媳两听明白了,聂卫平被抓简单来说就是不小心在自家菜地里挖了个坑打算自用,结果有人从他们家菜地过,摔坑里摔出事来了。
这么一想,婆媳两觉得更冤枉了。
干警瞧两人想不通道,“我们确定了嫌疑人事先没有故意因素,所以才是不作为的过失致人死亡。
他那会要是把燃料放屋外,那涉嫌的就是不作为的故意杀人罪,那叫间接故意,判得更重。”
蒋文英打了个哆嗦,问:“同志,那我儿子的事儿怎么判。”
一听说可能三四年能出来,婆媳两都软了手脚,都往后跌去。
在派出所里磨叽了一个上午,手软脚软走出来时候,蒋文英让媳妇去买些生活用品给刑拘的聂卫平送去,自己则往邮局走。
她先给聂海生打的电话,这才知道人去了苏国没回来。
关莞察觉到了什么,几番追问套出了话,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想了想问:“能不能私了?”
关莞的话撞到蒋文英心坎里了,她也这么想,没有什么比人平安无事的度过这关卡重要。
但一听家婆暂时没打算给京都那报个信,关莞又隐隐约约觉得还是说一声比较好。
她知道家婆也不是偏心,有事光找家里老大解决。
兴许是觉得芽芽跟小叔子年纪不大帮不上什么忙。
普通人家的孩子可能是这样,但谁家能像她小姑子跟小叔子那样,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啊。
关莞寻思着先到镇子上给家婆汇款,能不能用得上另说,但有钱傍身总是没错的。
然后再给京都打个电话吧,给芽芽知会一声。
也不知道孩他爸啥时候能回来。
接电话时关莞手里就握了个空奶瓶。
这会接完了电话又想了事,回过神来握着空奶瓶迷糊了。
刚才豆包喝奶没?空瓶是还没喝准备泡,还是喝完了打算洗?
豆包握着个小拳头睡得正香,关莞小心翼翼的抱起来轻轻摇肚子想听听是不是有水声。
孩子吃饱饱了抱起来肚子里都是水的声音,晃来晃去的,翻身都能听见水声。
有水声就是喝了奶的,这逻辑肯定出不了错!
这一耽误,等到镇子上都两小时以后了。
关莞猜芽芽应该在医院,往传达室打的电话。
传达室大爷跟芽芽熟,说:“芽芽让公安喊去了。
那头显然被吓得不清。
大爷也琢磨出来这么说有歧义,跟人解释了一通。
临近急诊科角落的垃圾箱发现了一只人脚。
这解释得更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