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越想越气，这人还说她傻。

明明他比自己还要傻！

才会做这种傻事吧！

“难道你也想成为暗鬼？活上个几百上千年，只能藏在这大荒狱里，白天睡在地底下，晚上才出来放风，以血为食？”

云染越说越觉得难以理解。

可她又觉得墨北渊根本不是这种人，他不是那种渴望永生，而不顾后果，没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她云染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蠢到是这个想法。

“墨北渊，你听好了，我不想要你以后只能把自己藏在黑黑的披风下；我不想你只能饮血为生；我不想看到你变得不再像你。”

云染知道，暗鬼一族的转化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她也不是多么瞧不起暗鬼一族，她只是觉得，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暗鬼，这个过程一定会很痛苦，甚至要付出很多想象不到的代价。

“所以，你真的做好了选择吗？你真的愿意变成暗鬼，舍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舍弃我和孩子们吗？”

墨北渊在靠近那天石之前，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也不断地犹豫着，抉择着。

最后，他做出了选择，即便成为暗鬼也好，只要能够保护她们，他也是愿意的。

只是现在，在面对云染声声质问的时候，刚刚那异常坚定的选择却变得不那么坚定了。

他动摇了。

“染染，我没想过要舍弃你和孩子……我只是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去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