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唐宁,硬邦邦的看着,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就像看石头一样,无情的很。
村里人心里的天平倒了,谁弱谁有理,更何况在村里人看来,人家就算有再大的过错,都给你跪下了,都负荆请罪了,怎么还不依不饶呢,非要逼着人家去死吗?
李桂兰这一刻和村里人心有灵犀,她见唐宁没反应,砰砰砰的冲地上磕头。
边哭边嚎,“我一个老婆子白活这么大,我给你磕头啦,唐宁,你饶了我们,你放过我们吧!”
朱大妮想着差不多了,可站那的小姑娘,瘦骨伶仃的,怎么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那么渗人呢。
能把人看透似的,比她膝盖下面的冰雪还要冷硬。
“唐宁妹子,你开开口,要什么,或者让我们怎么做,我朱大妮再不济把身家都赔给你,只要你满意,成吗?”
她说着,往前膝行几步,想要拉扯住唐宁,却被唐宁一闪深躲开,扑了个空。
朱大妮在城里也见识过不少人物,可唐宁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心里不由得埋怨她娘,怎么千挑万选给狗蛋找了个这样的女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唐宁妹子说句话,没得这样侮辱人的!”
朱大妮也来气了,她看了看村里人,自觉大家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她还看见了朱富贵,连忙喊,“富贵叔,你来说句公道话,我们是有错在先,可人犯了错就要钉死了不能翻身吗?唐宁妹子这样做,分明是记恨上我们一家了,这以后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朱富贵吸了口烟,眉毛皱的死紧,抬头看了看天儿,心里暗骂朱大妮眼尖,他正准备走呢被她看见了。
“哎呀,这天看着要下,我院里的被还没收呢。”
话说完,人都快步走出去了,开玩笑,朱富贵吃唐宁的亏还没吃够么,他根本不想搭理。
村民们都很无语,大年初二谁家晒被子,而且这天也好好的。
不少人品出了朱富贵的意思,其他人也没人出头去管,就等着看唐宁怎么对付李桂兰三口。
唐宁木着一张脸听完,随后回了房,就在人们翘首以待的时候,只见她背着背篓出来了,绕过李桂兰一家就要走。
她还把窝棚的门给扣上了,这是……
“你干啥去?”
李桂兰也顾不上哭了,连忙问道。
“问我啊?”
唐宁总算开腔,“上山捡柴禾啊,我事情多得很呢,干啥不行。”
“那……那你就不管我们啦?唐宁,可有三个人跪在你眼前呢!”朱大妮简直要气死,她总算明白他娘为啥不想来找唐宁了。
这死丫头油盐不进,脸厚心黑!
“你们乐意跪,喜欢跪,跟我有啥关系?”
唐宁淡淡瞥了她一眼,“负荆请罪,来示弱来求饶,想要利用大家伙的同情心,逼我原谅你们的罪行,然后好给监狱里的朱长岭减刑吧?”
她说完,扫了一眼围观的村民,见很多人已经回过味来了。
“还有你朱大妮,怎么那么着急呢,又跪又求的,脸都不要了。不会是你出钱给傻子弟弟买媳妇儿的事儿暴露了,在婆家待不下去了吧?”
朱大妮和李桂兰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村民们也恍然大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