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的两位经历了忙碌的一天后,回到了自己屋中。
“凯文。”
他们现在有个简单的化名,凯文和玛丽。
“凯文。”玛丽把门关上后,随手在门上加了个禁制,叫住了准备去自己房间的搭档:“我们得加快动作了。”
比奥斯离开之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两个亲力亲为,从今天的情况看,他们两个已经被注意到了,那些来自世界议会的调查者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放在了他们身上。
已经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凯文停了下来:“那就今天晚上吧。”
随后就想推门进屋。
玛丽看出了什么,望着他的背影眼睛一眯:“你在犹豫。”
“没有。”凯文否认的很干脆。
玛丽对他的回答不屑一顾:“可是我现在想想你之前的行动,似乎像是在拖延时间啊。凯文,潜伏在世界议会的同伴所做的努力,希望不要因为你的懦弱和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而白费啊。”
同情心?
凯文没有立刻回答,同情心那种东西他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还有那种东西,他的双手早就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为了天启的崇高目标可以去做一切。
这次他确实犹豫了,但是凯文隐约意识到了那不是因为同情心,而是另外的什么。
自从布里卡之败后,组织利用曾经的备份将他重新“复活”,尽管失去了中间这一段的数据,凯文却感觉自己和先前有所不同。
就好像明明是读取的同一份游戏存档,打开之后内容却有所区别。
冥冥中似乎有个仿佛咏唱般的声音在大脑中日复一日的低吟,哪怕现在也有,但是集中精神细想却听不到它的声音,也回忆不起它在说什么。
它所说的听不到也听不懂,但却让凯文下意识的,或者更恐怕的,让凯文心甘情愿的,去做出一些不同的抉择。
这些事凯文不想跟玛丽说,所以面对玛丽的质疑,他选择沉默,好在这时有另一件事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玛丽也发现了,门外有个人,还是熟人。
“进来!”
玛丽解除了禁制后,一个镇民打扮的人笑着走了进来。
竟然是比奥斯。
凯文收起一闪而逝的惊讶,上下打量着比奥斯:“我很好奇,你找到了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了倚仗敢回到我面前?”
比奥斯丝毫不慌张的样子,嘴角往上翘:“一个人。”
......
整个白天莱琳一行人都呆在了酒店里,没有去参加外面的庆典,晚上的表演在剧场里,提前进包厢的话不会有人注意到的,白天这个活动都在公众面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傍晚众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去剧院,莱琳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得不取消了行程。
之前她联系了家里来接,现在人已经到了。而且来的人有些出于预料,莱琳的母亲邦塞尔斯夫人竟然亲自带人过来,并且用不容质疑的态度要求莱琳取消了晚上的活动。
接着又二话不说带着众人离开,联系芦鸥方面进行解释也是放在路上才做。
“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路上莱琳第一次问了,但直到众人离开芦鸥首都,被家族的护卫层层保护,邦塞尔斯夫人才回答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