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风萧寒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走人。

待傍晚明学士归来，院子里空空如也，他里里外外寻了半天都没找到苏婉婉的诗句。

挠头，早知就不给平疆王看了！

……

皇宫。

长春宫。

越嫔被降位后，一直萎靡不振。

一是心情不佳，二是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高烧反反复复，太医诊断，应当是那日大雨下跪伤了身子。

“娘娘，您的燕窝熬好了。”彩莲将越嫔扶起来坐着，奉上玉碗。

“素日给本宫不都是血燕吗？怎么你端来的却是白燕？”越嫔皱了皱眉，她只吃得惯血燕的口感。

“娘娘，血燕稀有价贵……”彩莲小声回禀，下一秒手里的燕窝就被拍飞在地。

“满宫里都知道本宫只吃血燕！不就是贵一点吗？彩莲，拿上银子去买！本宫可是越家嫡长女！多的是钱！”越嫔不过吼了两句就气喘吁吁，抬头见彩莲跪着不动，眼睛眯了眯。“怎么，本宫现在降了位分，还使唤不动你了？”

“奴婢不敢！”彩莲赶紧磕头请罪。“只是宁妃娘娘现在协理六宫事务，说血燕价贵，只供给妃位以上……”

“放肆！”越嫔一掌拍在软榻上，软棉棉的，没有力道，她的身体竟然连泄愤都不行！

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个个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越嫔咬牙切齿，“头一回协理六宫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她宁妃算个什么东西，当年在本宫面前不过是个低眉顺眼的秀女，要不是本宫替她说话，皇上连面都不会见……见她……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