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爹娘买的也没关系,反正现在这皮鞋是她的。
果然,就看水丫一脸羡慕得说,“这皮鞋之前我只看知青穿过,可好看了。”
水丫看李桑桑,“桑枣儿,这鞋不便宜吧?得有四五块吧?”
“四五块可买不到,我爹说了,得十八块!”李桑桑道。
她爹可没说这话,不过她之前跟他爹去过县里,县里百货大楼有卖跟这差不多的,要十八块八呢!
“啥?疯了吧!十八块得买多少好东西?”水丫咋舌,上下又打量了李桑桑脚上那双皮鞋,心道,生产队长平时看着挺节俭一个人,舍得给桑枣儿买这么贵的鞋,还真是疼桑枣儿啊!
太阳当头晒得人汗直流,李桑桑显摆够了,摆手道:“你去洗衣服吧!我回家了,太热了!”
两人分别,李桑桑回到家,把工分本往桌上一推,抱怨道:“爹,你这活儿怎么分的,那些女知青根本就不行,让插秧,前面插的后面就浮起来了,还有小港那块地,拔水稻茬子的那个,叫魏岚是吧,一上午就拔了巴掌大的地,这样下去怎么行?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李宏也是刚从地里回来,他虽然是生产队长,但也是要跟社员们一起下地劳作的。
听完女儿的话,李宏把工分本拿过去看到上面一排排整齐的对勾,说:“你觉得他们干活不行,怎么还给满工分?”
李桑桑不自在坐直身子,“那、那不是顾阳成分不好吗?他就五个工分,要是再扣,不得把人逼死?”
李宏点头,“顾家对咱们家有恩,能照拂咱家就多照拂些,至于知青那边,先不用急,凡事都得有个过程。”
李桑桑咬了咬唇,奄奄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