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化身顺便给玄羽描述了一番自己了炼丹处的位置，还指了指。

是以，玄羽飞身而去，跃至下方殿宇。

他跨越数层，直通大地，来到一片光火稍显黯淡的地域。

俨然是感知到了他的气息，眼前的巨门打开，玄羽便望见了道尊在丹炉前苦思冥想的身影。

踏步上前，三清恍若未决，抬手扔出棵散发着恢宏气息的草，进而其被道三色烈火包裹，捉进了炉子里。

往后，玄羽就感觉到三清滂沱的魂魄之力奔腾不息，手上更挥舞不停，不断朝炉中加入药材。

片刻后，雷鸣般的轰响席卷，炉子开始开裂，又被三清释放的能量填补修复。

旋即能量变得更为恐怖，更为暴动，堪称浩浩荡荡，甚至令得丹炉出现了变形，似被揉捏着一般。

“轰！”

电闪雷鸣，蓦然涌现，随即还是在三清的种种施为下归于虚无。

“好了，完成。”

低语一声，这位道尊手一招，一枚通体晶莹的圆润丹丸便若流光蹿出，飞卷而现。

药丸掠到他手中，径直传出了道稚嫩的声音：

“爷爷！爷爷！”

玄羽：“……”

三清咳了声，转头道：“原始圣丹，有生灵初生之态。”

“也因为我赋予了意识，它们便会很聪明。”

所以它第一眼“看”到的，就会被认为是它最亲近的人。

玄羽皱眉道：“没有灵魂，也能有意识？”

三清道：“只是我赋予的罢了，在双相上悟解多年，造就粗浅的灵智生命，老头我还是能做到的。”

闻言，玄羽不由对道尊的强大有了个新的认知。

没有极正的创生之力，却能将生命“创造”，未免太过逆天了些。

“你别佩服我，草木也是生命，虫豸也算灵智，这没什么了不起，这个丹药，只不过是各方面都达到了条件而已。”

“爷爷，爷爷，您要我干什么呀？”

玄羽听到这话，迈步上前，瞧着丹药。

“诶？还有个人，你是…”

“那你就是爹爹？”

“爹爹！爹爹！”

玄羽有些无语，他怎么凭空多了个小孩子。

“啊！我从爹爹体内感受到了哥哥姐姐的气息！”

三清抬手摸了摸它，道：“那你要不要和哥哥姐姐重新相聚啊？”

玄羽：“我要是吃了它，它的意识会不会消失？”

比起先前的太上和灵宝圣丹，只有眼前这个原始，能让玄羽感觉到它真的是一种“生命”，真的拥有它的意识。

道尊摇头：“怎么会，只不过换一种方式存在。”

“爹爹要吃我吗？好吧，反正那就是我被创造的意义…”

这枚原始圣丹的声音貌似有些失落。

玄羽听见，总觉得吃了它有些负罪感。

“你低落什么，到时候变成能量，你和你哥哥姐姐融合，借助你爹爹的创生之力，你说不定可以聚出真的灵魂，成为真正的生命。”

“而且就算聚不成，你也还是存在的，又不会消亡。”三清说道。

玄羽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想来炼成这样的原始圣丹，对他而言是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