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怡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换上了一袭黑衣，却没有带上面具的霁华，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以为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之后，一切还是如初，苏子君还活蹦乱跳地在苏府，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在见到霁华的时候，苏筠怡就知道，那些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她的眼神，瞬间暗淡无光，整个人一动不动，甚至不愿意从床上站起来。

就算她给君泽云下了最恶毒的毒药，会让他的下体在不断溃烂、愈合，直到死亡，但是苏子君也回不来了。

霁华双眼猩红，布满了血丝，两日没有合眼，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

“筠怡……”霁华的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地恳求，“你哭出来，或者发泄出来吧……”

与其如行尸走肉一般瘫着，还不如发泄出来，回归正常。

苏筠怡也深知这个道理，可是她哭不出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子君的死，对她的打击真是有些大。

霁华知道苏筠怡心中所痛，他觉得自己的嘴很笨，在这个时候，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苏筠怡并未起身，霁华也不再开口，一个大跨步，上了床，睡在了苏筠怡的身边，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环住苏筠怡的腰身，将脑袋枕在苏筠怡的肩膀上。

“筠怡……”霁华的声音很轻，带着倦意，“三岁之前的我，以为只要我变笨了，皇后对我的疼爱就会回来……所以他才会出现……”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就算我怎么闭嘴，怎么平庸，不喜欢的人终究是不喜欢我，而我，如何努力，终究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霁华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他话语突然中断。

苏筠怡的耳侧，只有霁华轻微低沉的呼吸声。

凤临天下之毒女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