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悦的天琴摇摇头,“我才十五岁,对这些没兴趣也不好奇,只想吃好喝好高高兴兴度过每一天,努力活着,没兴趣更没精力去想多余的事。”
郑卿还想说什么,白夜握住郑卿的手摇摇头,转头望向天琴,“囡囡,叔叔阿姨都知道你早慧,就不劝你什么,你高兴就好。叔叔就想说,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家孩子看待。所以不必觉得身体不正常就不配拥有爱情和婚姻。你和阿泽或天一走到一起我们只会开心,只会祝福。”
“我知道”天琴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目光也冷漠几分。
白夜有些不善地盯着白泽,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天琴和他们生分了,第一次看到天琴这样冷漠疏离的态度……
白夜忍不住出声警告白泽,“阿泽,别打扰囡囡惹囡囡不高兴,再惹囡囡生气爸妈就动戒尺。”
“好,我知道了”白泽有气无力的回答,果然为了天琴阻拦他,他太难了。
“先吃饭,囡囡喜欢吃的烤全羊,色泽金黄外酥里嫩,烤得很不错……”郑卿边说边夹给天琴,慈爱地看着天琴,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若她是天琴的亲生母亲就好了,她辞掉工作常伴天琴身边照顾保护好她,不让天琴受伤难过……
可惜她不是。
只能希望儿子能求娶到,来到他们家生活,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美美……
天琴笑了笑,给郑卿和白夜也夹几块,“这里的口味和燕京不太一样,微甜一些,不过更香脆一些。”
白夜和郑卿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白泽眼巴巴看着天琴和她手上的筷子,发现天琴没有夹给他的意思,心中瞬间满是酸意。
白泽迅速夹几个香脆虾仁给天琴。
天琴侧过脸警告盯着白泽,“不许夹给我!”
白泽露出灿烂的笑容,“虽然小时候没能认识你,但是你认识我那么久,咱们应该是很熟的关系,还共患难,所以不要介意这个。”
“你不在能给我夹菜的家人范围里,不许再夹!”天琴抬脚踩在白泽脚背上,平静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愤怒。
“我父母能夹,我不能吗?天琴,把我当成哥哥不行吗?你不觉得对我太过敏感吗?就因为我小时候说你圆滚滚胖乎乎丑八怪娇气吗?我那会还小,又没见着你,见着你绝对不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白泽忍不住头疼,一见面就得罪心爱的人,明明两家关系那么好,不躲就不会错失十四年。
白泽低声温柔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小时候不懂事不会说话,你原谅我好吗?每次你见我我害你受伤难过都是我的错,可那些都是误会,我并不是有意的,原谅我好吗?”
白夜皱紧眉头,放下筷子手指敲了敲桌子,“阿泽,‘每次你见我我害你受伤难过’是什么意思?你欺负囡囡?”
一脸严肃的郑卿也接过话,“阿泽你先解释清楚,你对囡囡做了什么?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囡囡不是小气的孩子,不会因为你五、六岁的童言稚语讨厌到现在。”
天琴不解看着白泽的父母,他们有毛病吗?白泽才是他们的孩子吧,为什么总是先维护她,刚才也是这样,心里满满都是她安危,很多情绪是装不出来的。
就像她的保姆,嘴上说着关心她的话,但是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心绪变化,偶尔才有一丝关心,表面功夫的关心罢了。
以前她觉得保姆是为了钱,所以没往心里去了,结果却是隐藏心思想偷她的血。可有谁一开始就知道她天生能看穿人心?她父母家人都未必知道,只以为她会察言观色。
白泽转头望向父母,父母的神色让他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是揍他的前奏呀,“爸妈,你们先听我解释,天琴一岁半的时侯是我爬树踩断树枝害她受伤昏迷,天琴三岁去长城,我下楼梯的时候挂在手上的外套被风吹飞,掉天琴头上,害她摔倒……这些就是我害天琴受伤让她委屈的事,但是我真没见过天琴,天琴不说我也不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