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病人怎么回事,小姑娘好心给你送饭菜,一次又一次撒掉,食物是来糟践的吗?……出血了,天琴,跟阿姨来护士站,阿姨给你包扎,这么大的伤口留下伤疤怎么办。”
“妈……”神色有些恍惚的顾晓晨和顾盈盈同时唤道,跑到赵天琴身边,看到长长的近五厘米的血痕更加难受。
“妹妹快去包扎……”顾晓晨忍着心疼柔声说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雪莹冷笑几声后嗤笑道,“一个外人也值得你们紧张,一点点伤就心疼。你妈我手骨腿骨骨折,肋骨也断了,也不见你们心疼一点。
一天天就知道跟一个外人好,跟着外人质问你妈……诚心气死你妈……
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姑姑是爷爷奶奶捡回来的弃儿,对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比亲生的孩子还好,什么都留给一个外人……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现在你们也一模一样……
我要知道这样饿死这个扫把星也不带回家。”
赵天琴握紧拳头又松开,她突然鞠了一躬,“谢谢爸妈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明天就回我家去”。
赵天琴转身走出病房,面无表情走进电梯里,低垂着脑袋靠着电梯扶手。
“妹妹……等等……”
“哥哥照顾好妈,我能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没关系的。”赵天琴露出一抹苦笑后把电梯关上。
回到幸福小区1栋A座306室,赵天琴收拾自己的所有衣服,放进行李箱和行李袋里。拉着行李箱和行李袋走出大门,把大门钥匙放下,留恋的望了一眼五室两厅的大房子。
虽然三舅三舅妈没好好对她,但是有哥哥姐姐其实挺幸福的。他们三个相伴长大,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是三胞胎。而这房子这里承载着他们太多的欢声笑语……
赵天琴抹了抹眼泪关上房门,走进电梯里下楼。和小区熟识的邻居们打招呼就离开。
坐上出租车还茫然,来到天宝路17号制药厂的宿舍楼前,她一手一个提着东西停在在2栋A单元前,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发呆,几分钟后才走上楼梯。
这是老旧的宿舍楼,已经没几个住户了,更加没有电梯。
来到401室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环顾只有一些简单旧家具的四房一厅,赵天琴笑了笑走进去。把行李箱和行李袋放进主卧室里。
她闭上眼睛,几秒后所有灰尘自动移到垃圾篓里。触碰主卧室里书桌,干净无比的书桌让她心情好了一些。
把自己的衣服分类放进衣柜里,把旧被子拿出来垫在大床上,铺好床单才拿出去年暑假她买的新被子。
忙活好天色也黑透了,赵天琴拿过一本书坐在阳台看着。寒冷的风开始变得温暖几分,雪花没有再阳台外飘荡着,却没有吹进阳台里。
“天琴妹妹,你怎么来这儿了?”清澈磁性的男声响起,声音里带着重重的喜悦。
“长风哥哥,你在家呀?你不住新家吗?叔叔阿姨好吗?”赵天琴笑眯眯问道,没有回答袁长风的问题。
“过来收拾一些用得到的东西,明天让搬家公司把大件的东西搬走。你去拆迁办的办公室签字了没有?”袁长风担忧不已地望着面色苍白的少女,每次她这样都是很不舒服,他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忙。
“过完春节就去”赵天琴忍不住叹息,这儿是她最后一次过年的地方了,以后她回乡下的小村庄的家里,彻底远离哥哥姐姐了。
“你为什么来这儿住?跟他们闹掰了?”袁长风忍不住问道。
“三舅去世了,三舅娘不让我叫她妈妈,也不做我的监护人,以后我自己一个人生活。”赵天琴垂下眼帘,神色冷了几分。
“这里马上要拆迁了,以后你住哪里?”袁长风焦急问道,神色越发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