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义发现自己对待功勋值的态度,就跟父辈们的持家传统一样,也象极了国人的消费观念。
没错,把小钱钱攒着攒着,然后遇到大事情才会花出去。
好在,系统的功勋值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通货膨胀,购买力依旧是不变的,这就很不错了。
而且,随着军工的发展,功勋值的积攒反而是越来越快了……
在辽城那边遇到骑四师后,游击队的队伍继续前行,沿着刚刚化冻的河水,走在杂草丛生的河边小路上,向着西井镇而去。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来到了西井镇这边,算是完成了之前的行军计划。
游击队的战斗人员,加上孙郎中他们也就才65人而已,其中8个还是借来的。结果现在变成了55个人,整整少了10个。就这,还是算上了季教员跟胡四海。
游击队的伤兵,留在了旅部那边统一照看,伤兵们的武器被游击队收回来带上了。
胡长义只希望旅部能够给伤兵们找一个安全的修养地,等他们养好了伤归队。
但在许多的时候,八路军的伤员前脚放在百姓的堡垒户中,后脚就可能被汉奸侦缉队或者汉奸地主去给鬼子告密,然后伤员们跟堡垒户也就跟着倒霉了。
并且,伤员们不但要面对来自于鬼子的伤害,还要面对顽固势力,比如朱怀冰他们的杀害,安全上的保障很低很低的。现在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八路军的磺胺很快就能自己生产了,伤员们的感染关就安全多了。
不要怀疑八路军的能力,只要是有了技术,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可是极强的。
秋树垣村,叶团长检查完了伤员们的情况,缓步的走进了772团的团部。
“团长,该喝药了,您的药熬好了!”刘浪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汤放在了叶团长前面的桌子上。
“咳咳……刘浪啊,有没有多熬些时候?还有,有没有多熬几副药?我发现有好些同志也是在咳嗽。”叶团长端着药碗问道。
“团长,孙郎中开的药不算贵,同志们都有的喝,您放心就是了!就是您怎么总要求多熬些时候?”刘浪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哈哈,你小子不知道啊,咳咳,我小时候家里穷,给地主放过牛。记得有一回吧,我生病了,家里没钱给看病,倒在炕上等死。刚好,地主家的傻儿子也得病了,跟我一样的症状。”
“那时候,俺娘就天天的等在地主家门外,等地主家把药渣倒出来,俺娘就上去把药渣捡回来给继续熬。”
“不怕你笑话,我就是靠着喝药渣熬出来的药汁,这才捡回条命!咳咳……刘浪啊,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百姓们也遭受了太多的苦难!”
“你看那曾经的大上海,多少人在那里纸醉金迷,多少人在那里豪掷千金。可是在背地里,又有多少的包身工被困顿于工厂跟宿舍之间,每日只得到勉强维持身体运转的吃食呢?咳咳……”
“咳咳……还有那些地主,那些资本家,过着体面的生活,开着国外的轿车,去睡青楼楚馆的女头牌,去包养那些女明星,女戏子咳咳……可是这背后,又有多少百姓们被逼着卖儿卖女,有多少的工人猝死于工厂车间呢?”
“所以啊,我们要努力,要用我们的命,给我们的后人们拼出一个更加平等的世界!咳咳……至少,百姓们都能吃得饱穿得暖,生病了,发生疫情了,也会有能力得到救治!咳咳……”
“同志们,都努力吧!我们今天流的每一滴血,洒的每一滴汗,都会换来更好的明天!咳咳……”叶团长一边咳嗽,一边说着话,说完了,皱着眉头把一碗苦苦的药汁喝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