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作为自己的妻子,应该是这个世界中最了解自己的人,
从小到大,凉介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几乎都会告诉对方,
曾经更是会一一讲解每一个环节和步骤的缘由,让对方了解自己所设之局是何因果。
所以有时候凉介的想法,是时常会被对方所猜测出来的。
“反攻?”
厅中,有不少茫然的抬起头,但有更多人却是猛地意识到什么,转过头看向凉介。
“既然他们掌握着能够自由穿梭两方世界的时空门,那么……你的打算应该是想要趁着他们回归的时候,截下他们召唤出来的时空门吧?”
雏田望着凉介,虽是询问,但语气很是决定。
“不错,我是有这么一个打算。”
凉介点点头,倒是不意外雏田能猜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而后,又转过头看向其他人,“留下时空门的方法,我们已经通过香克斯先生的描述,大致清楚。”
“而如果掌控时空门的话,便可以自由的穿梭两界,虽然这其中或许会有什么条件,但毫无疑问,他们回去之时亦是要通过时空门的。”
“既然如此,那每一个来到我们世界的异界人,不就成了我们穿梭到另一个世界的一把把钥匙!”
语气中满是自信。
他需要带给族人们内心的自信。
日向族里的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些谨慎过头了。
自己虽然也谨慎,但却从未失去过尝试的胆识,但族里的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不过他们虽然不够勇武,但胜在足够努力和足够忠心,若是自己这个日向之光身陷险地,
他们就算瞻前顾后过于谨慎,肯定也会拼死救援。
日向的谨慎是千百年来思想的指引,是他们能区别于宇智波、千手两族始终屹立的根本,
不过那是曾经,现在的日向需要的是勇武,而勇武,同样是可以培养的。
“那么……你的预知呢?”
雏田询问着,“你的预知中,未来的你是否做到了你心中所想之事?”
她看向凉介。
而厅中,其他人亦是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凉介。
“关乎异界之事,极为多变,我很难进行预知。”
凉介摇摇头,“似乎是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命运轨迹,现如今我只能看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命运轨迹,而一旦涉及到异界之人,与他们的命运相牵扯,就会变得有些麻烦。”
“所以……我无法预测这些人在忍界何处,亦是无法了解他们穿梭之后的世界为何。”
“我的预知,都是通过忍界之人的命运轨迹所了解的。”
其他人脸色有些暗淡。
若是能直接预知,得知这一个个时空门的结果,那他们便也是放心许多。
可现在却是失望了。
“但预知不到,那又如何?”
凉介提高了音量,看向众人,“我虽然具备预知之能,但我这一路走来,依靠的可不是什么预知,而是不断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信念。”
“若现在真的有过分强大的敌人来袭,日向危机,且几乎没有胜算,甚至连我所预知的命运都严明我们必败,那难道到时候我们就什么都不做,遵从命运等死吗?”
顿了顿,他的语调猛地一低,以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开口,“不,就算所有因素都指明日向必败,我亦是会奋力一搏。”
“就算最后一刻,真的势不可为,我亦是不会心生绝望。”
“坐着等死,跟站着战死,是两回事。”
话语极为平静,没有丝毫激昂之感,但语气之坚定,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凉介的内心。
他的情感,很轻易的传递到在场每个人的脑海中。
“只要变得强大,变得无比强大,我们才能掌控命运,而不是被命运所掌控。”
凉介捏紧拳头,其后漂浮的巨大转生眼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情绪,亮光逐渐变得耀眼。
莫名的,随着这句话说出,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都在发热,变得滚烫,就像是有什么重要但却被抹去的东西,正在挣扎着恢复。
月球上学习掌握预知时,回到忍界看到那网罗交错如蛛网般的命运丝线时,他的内心都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凉介曾经在内心环绕的疑问有太多,
关于自己的存在,自己丢失的记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片世界,
又或者是关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关于接下来的这场游戏,这些他都曾觉得,掌握预知之后能窥得一二。
但满怀希望得到的结果,却是一个更为遥不可及的目标。
不过对于这些答案,凉介已经等待很久了,倒也不介意多等一段时间。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压下内心的灼热,“预知,看到命运不见得是好事。”
“瞻前顾后,唯恐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妄图从命运轨迹中选出一条对自己有利的,可实际上,越是沉迷,只会越忘却真实,活在虚妄之中。”
“命运,从来不是既定的!”
...
三个情报从几十次预知中被辨别的情报,在这一次会议上,凉介正式交托于日向。
而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内,日向这座逐渐庞大的国家机器运作起来,数也数不清的人员朝着忍界四方开始散开。
这些人员中,居多都不是日向本族之人,而只是作为雨之国的忍者。
日向本族,亦或者是被冠以外姓族人之称的人,都是作为掌权者、管理者跟随在这些人之中。
如负责朝雷之国潜入的忍者,皆是由伊吕波军团统筹,
如今日向内几个军团的数量,终于不是以往几十人的规模,而是逐渐扩大至百人、千人。
日向居于高位的忍者,支配日向低位的忍者,而低位的忍者又支配雨之国的忍者,不再是简单的上、中、下忍之分。
日向传承千年,其内藏书众多,除了忍者的手段之外,
不论是调兵遣将的兵法,亦或者是冶炼锻造的技术,甚至是古词诗歌皆有……
从日向走出的忍者,无不例外,都是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