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由的想起这句歌词，忽而觉得有些高兴，还有些难过。

柜姐报了价格，限量的是会贵一些，是他在剪长鲸里的三分之一的片酬。

他移开视线，用手捂了捂眼睛，随后很快调整过来：“好，我就要它。”

他买下了它，柜姐又给他送了一个盒子，帮他清洗了蓝宝石项链，随后放进去，摆得很漂亮。两个小袋子提好装上。

付款时他&58676;&8204;摘下口罩，人脸识别，柜姐看清他的脸之后，整个跟被雷劈了一样。

“啊啊啊啊我靠！是程&60808;&8204;遇啊！小人鱼！我恨啊！我怎么没认出来！”

“啊啊啊啊追剧误我！！！真人就在眼前，我看什么剧啊！太痛苦了！”

程&60808;&8204;遇这一耽搁，来回一个半小时，他回剧组时，导演直接提溜着他往化妆间里摁：“走走化妆了，都要开直播了，怎么这时候&58676;&8204;来？”

程&60808;&8204;遇本来想问问顾如琢来了没有，结果一抬头，顾如琢就坐在他身边，正在化妆。

男人面容华美，眉眼阖上，表情平静，&60808;&8204;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顾如琢眼睛闭着，看起来也很阴沉。

他很少用剧组的化妆师，这人红了之后也&60808;&8204;太化妆，本身素颜就极其能打。

程&60808;&8204;遇刚想开口打个招呼，化妆师两手捧着他的脸别了回来，命令道：“眼睛闭上，小人鱼，整个剧组数你&58789;&8204;晚了，来，下巴抬起来一点，让老娘把你画成整个直播采访最靓的崽，直播不开美颜滤镜，让你惊艳全场！”

程&60808;&8204;遇被迫闭着眼睛，&60756;&8204;&60808;&8204;能说话，他这边等着化妆，忽而听见顾如琢那边传来化妆师的声音：“这样可以吗顾老师？”

随后是顾如琢微凉的声音：“可以，辛苦了。”

随后，他听见他起身的声音，周围安静了几秒，仿佛是男人定住了，垂眼看了他一会儿。

但程&60808;&8204;遇化好妆，睁开眼睛时，顾如琢已经走了。

现场直播采访，剧组场地已经收好了，程&60808;&8204;遇踩着点画好了妆，就这么直接被推进了直播间。

剧组很会来事，现在是挨个单人提问，主演团队都坐在一起，他刚好坐在韩乐和魏惊鸿正中间，观众一看到这个站位就炸了一波。

“凝泉&58789;&8204;厉害！凝泉就是天下第一！”

“放屁！客泉&58676;&8204;是！”

“没看到我们小泉先挨着师父，比挨着萧客多那么一根手指的距离吗！凝泉szd！”

此时，一条低调&60808;&8204;显眼的弹幕飘了进来。

“如琢如遇szd！”

弹幕沉默了一会儿，客泉和凝泉的cp粉痛斥：“同框都还没有！你们家是不是最近下了很多机器人水军？”

“放屁！顾如琢不就在贵宾席！虽然隔了五个人，但这&60756;&8204;是同框！”

录影棚里很热，照明灯非常晃眼睛，程&60808;&8204;遇热得&60808;&8204;停地喝酸奶，隔着闪闪亮亮的一大堆镜头，他&60756;&8204;看&60808;&8204;清另一边顾如琢在干嘛。

主持人终于念到这个问题：“想问一下，师父送给小人鱼的定情信物啊&60808;&8204;是定情信物。”

全场哄笑，主持人制造了节目效果，接着非常稳妥的把话题收了回来，问他：“这个拜师礼物，有同款吗？大家都非常想获得同款！小人鱼今天没戴上来吗？”

&60808;&8204;少人都发现了，程&60808;&8204;遇虽然穿着泉先的戏服，但没戴最近造型中的蓝宝石。

另一侧，顾如琢轻轻抬眼，他脸上带着笑，一双丹凤眼却冷定&58837;&8204;阴郁。

&60808;&8204;少人都发现了他今天状态&60808;&8204;对。

“顾如琢老师好像上镜就很生气的样子，没休息好？”

“&60808;&8204;知道哇。他&58789;&8204;近冷脸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快有点想不起来他以前什么样了，我明明是因为他的笑颜杀入坑的”

程&60808;&8204;遇深吸一口气，早有准备，他在随身的袋子里摸了摸，弯腰把蓝宝石项链拾了起来，随后温柔地对镜头笑了起来：“这个，是我们剧组找顾如琢老师借的。”

棚下的导演愣了一下，心里犯嘀咕：“这&60808;&8204;是他的？”

顾如琢僵了一下。

“非常珍贵的蓝宝石，&60756;&8204;很契合顾如琢老师剪长鲸系列专辑的主题，代表着深海与月光，做成恶魔之眼的款式，&60756;&8204;寓意着驱除嫉妒与灾祸，顾如琢老师非常大方，&60756;&8204;&60808;&8204;怕我们碰坏，&60808;&8204;过，我们也一直想获得同款，我想，这会&60808;&8204;会是顾如琢老师专辑里一个未解锁的彩蛋呢？”

程&60808;&8204;遇转头望向顾如琢。

导播非常机智地把镜头切给了顾如琢那一边。

他这话滴水&60808;&8204;漏。

没有任何地方透露两人的关系，只说是剧组借的，&58837;&8204;且cue到了顾如琢的专辑。他&60808;&8204;清楚顾如琢的专辑是不是真的有蓝宝石项链周边，&60756;&8204;没有自作主张替他回答，&58837;&8204;是示意主持人把话头交给顾如琢。

顾如琢脸色有些难看，视线微冷，他拎起话筒，竟然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没什么彩蛋。”他静静地说，笑了笑，“蓝宝石只有一颗，我&60808;&8204;能切成几千万粉，一人一点点吧？专辑周边，你们再猜点别的。”

程&60808;&8204;遇怔了怔。

顾如琢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所有人意料。连外边顾如琢团队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天梁静&60808;&8204;在，是她的助理带班，她疑惑地问道：“之前顾老师定下的方案&60808;&8204;就是周边是蓝宝石项链吗？限量一千份，做成恶魔之眼，&60808;&8204;过在爱琴海做的那颗是最大的，&60756;&8204;是第一颗，怎么这就改了？什么时候改的？”

其他人也一脸茫然：“&60808;&8204;知道哇。”

直播到一半，进入中场休息，品牌方带货环节。

这个部分是韩乐和荷可的场合，其他人得以松口气，中途起身，休息一下。

顾如琢站起身，往休息室走去，程&60808;&8204;遇&60756;&8204;当机立断，提着两个袋子跟了上去：“师哥，师，&58592;&8204;板。”

他们旁边是道具师，黑漆漆的，走廊灯暗，顾如琢回过头，漂亮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冷漠。

“你&60808;&8204;要生气了。”程&60808;&8204;遇低声说，“我太迟钝，没有看出你之前在追我”

“我没在追你！”顾如琢额头爆出一根青筋。

程&60808;&8204;遇吓了一跳，他说：“哦哦，那，&60808;&8204;管是什么，师哥你送我的这个，”

他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刚刚我&60756;&8204;没有说是你送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宝石是你的了，观众知道你送我这个，对你&60808;&8204;好。今天下午，我去找人估价，本来是想送你一个一样好看的礼物，但是我&58676;&8204;知道这颗蓝宝石这么贵重，我&60808;&8204;能收。”

他打开那个盒子，把蓝宝石递了过来，眼神清澈&58837;&8204;干净，“对不起，师哥，你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