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番外四栀栀
“咳……咳咳咳……”春生在一边咳的肺都快出来了, 不断提醒,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都恨不得前把谢玉麟的嘴捂起来。
郎君真是生怕别人都不知道他觊觎人家赵少主。
谢玉麟有些懵懂地看着春生, 他刚才是又说错的什么了吗?
卫澧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着谢玉麟,手里的筷子“咔嚓”声被他捏断了。
都是一样走过来的,谢玉麟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他还能看不懂吗?
他刚想出言嘲讽两句, 赵羲姮目光幽幽瞥过来, 他乖乖换了双筷子。
吃饭吃饭。
反正赵石榴看不谢玉麟这样娘唧唧的男人, 他就不多余『操』了。
不是他说,虽然赵石榴还没有他年轻时候十分之的本事, 但这世能配得赵石榴的人还没出生。
赵涂林默默把盘里糖醋鲤鱼的鱼头夹进谢玉麟盘里:“吃鱼头补脑。”
她爹只是捏断了双筷子,没把谢玉麟打的满脸开花已经很不错了。
“娘~”
晚,栀栀扒着门框, 悄悄喊了赵羲姮一声。
卫澧看见她, 又哼了声,翻了个白眼。
赵涂林自小就跟卫澧不对付,父女俩见面就要掐。
“爹,你是除了哼现在不会说话了吗?”赵涂林把手里的小箱子递给赵羲姮:“在外面的时候,正好有人献上的东珠, 想给娘做首饰和衣裳会好看, 娘看看喜不喜欢。”
每个东珠都足有鸽子蛋那么大,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卫澧悄悄乜了眼, 里咕嘟咕嘟冒酸水儿。
他搓了搓衣角。
还没有他的份儿吗?还没有他的份儿吗?赵涂林不会又把他忘了吧。
赵羲姮和栀栀在一边嘻嘻哈哈,商量着东珠要做成什么好看。
卫澧鼓了鼓腮帮,看样子的确是没有他的礼物了。
这个女儿白养了,光跟她娘亲近。
但是转念一想, 行,赵石榴最喜欢她娘挺好的,反正女儿是赵羲姮生的,就喜欢赵羲姮够了。
赵羲姮和栀栀悄悄观察卫澧,眼看着他的表情从皱皱巴巴变成释然。
“你爹想你想的不得了,你别逗他了。”赵羲姮悄悄拉了下女儿的衣襟。
卫澧说什么要栀栀回来给他『操』办婚礼,不过就是许久没见女儿,想的饭也吃不好觉睡不下,找个借口叫女儿回家罢了。
“知道。”赵涂林哪儿能不知道她爹那个口不对心?
嘴上说着讨厌,其实里比谁都疼她。
其实她也可想她爹了。
她从腰带处抽出根甘蔗,递给卫澧:“给你带的甘蔗,可甜了。”
卫澧动作忙不迭接过来,嘴上却埋怨:“你就给这点儿东西?打发要饭的呢?”
他『摸』了『摸』这个甘蔗,粗粗壮壮,看起来应该好吃。
“爱要不要。”说着,赵涂林才将怀里真正的礼物扔进卫澧怀里:“下面人又给贡了把更好的刀,这个你留着玩儿吧。”
刀鞘朴实无华,卫澧却在手柄处见到了“乌鞘”两个字,是前朝大师的手笔,那位大师铸剑较多,把把都可称之为千金难求的宝剑,留下的匕首却只有寥寥几件,因此叫价更高,更难得些。
卫澧忍不住笑,但还是把唇角勾起的弧度压下去,好像嫌弃地把匕首丢在一边:“败家儿,花那么多钱买把匕首,不如给你娘多做几件衣裳。”
赵涂林知道,她爹口不对心的『毛』病又犯了,她也不跟他计较:“给你就是你的了,回去睡觉了。”
赵涂林走后,卫澧才飞快将刀捡起来,抽出来细细观摩,刀刃锋利,寒光湛湛。
他把刀收回去,然后别在腰上:“赵羲姮赵羲姮,你看好看吗?”
赵羲姮刚想说好看,卫澧就转了个圈儿:“可贵了呢,比你的东珠要贵好几倍,羡慕吧?”
赵羲姮:“别『逼』我扇你。”
卫澧:“……”
“春生?”谢玉麟睡不着,喊在外面守夜的春生。
“啊?”春生擦了把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应他。
“
第167章 番外四栀栀
你说姐姐要是立正君,会选个什么样儿的人呢?”他翻了个身,如瀑的青丝垂下来,俊俏的脸蛋白莹莹的,看起来像个漂亮小妖精。
春生砸吧砸吧嘴,“反正肯定不是您这样的。”
“话说,郎君咱们什么时候回雍州啊?咱们在平州白吃白喝快半个月了,又没给人带礼物。”
谢玉麟听他说起这个,跟鸵鸟似的用被把自己蒙起来:“别说了别说了。”
春生继续个话题:“反正依照赵少主这个势头,将来搞不好是要当女帝的,那正君定要文武双全、雍容大度、沉着稳重、胸宽广,智慧从容,长相一定要端庄威严,不要太漂亮看起来烟视媚行……”
谢玉麟掰指头数了数,倒吸一口凉气:“春生你是照着的反面说的吧?”这条条一件件正好与他截然相反。
春生谦谨道:“不敢,这不过是男『性』的美好品德罢了。”
谢玉麟抱着被子,有些闷闷:“算了,睡觉吧,明天女学和太学比试,咱们还要去看呢。”
梦里,他梦见了赵涂林,正是在她的女皇登基大典上。
她的皇夫与她并肩,走上最高处。
皇夫正像春生说的,很周正威严的长相,不丑但说不多漂亮。
视角转,就变成了赵涂林的视角,高台下站着群华服男子,谢玉麟见到自己站在其间。
然后就听见赵涂林的声音:“谢氏身出名门,淳善端方,立为贵妃。”
等等,为什么他是男的要叫贵妃?
谢玉麟下就惊醒了,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外面大亮的天『色』。
还好是梦,还好是梦。
他『揉』『揉』眼睛,身体沉重地爬起来。
原本平州只有太学作为官学,仅仅供男子读书,后来改制,令立女学亦为官学,专供女子读书。
孙昭逊是第年科举的魁首,她既为主管教育的太常博士,又是女学山长,因此平州教育资源并未存在偏袒男子的情况,鲜有人敢置喙女学为官学的。
太学与女学这些年培养济济人才,在朝大展光彩,可谓平分秋『色』。
但多年以来,太学与女学的争端就从未停息过,两方唇枪舌战互不相容,孙昭逊干脆每年举办“文比”,让他们争个高下算了。
正好堵了那些说女学不该存在人的嘴。
卫澧不爱读书的『毛』病没变,你让他来看这种比赛不如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