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芑却把手从楚文歌的手掌下轻轻抽出,换了张笑脸对楚文歌眨了眨眼,然后举起茶杯走到玄剑山庄弟子跟前道:“几位师兄可是来自玄剑山庄。”
黑痣弟子微微仰头,眼神在面前的白芑和坐在远处的楚文歌身上来回交替后道:“正是。你们二位可是元青派弟子。”
白芑笑道:“正是正是,这位师兄真是好眼力。我们今日有幸同坐一艘船,让我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
说着便仰面喝下了手中的那盏茶,玄剑山庄弟子见来的这位元青派女弟子不仅样貌生的好,性子还如此爽快,自然还是很开心地起身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楚文歌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等着看白芑到底有何目的。
黑痣弟子用眼神瞟了一眼楚文歌问道:“不知那位是......”
“哦,我师兄,他至小就是这么个怕生的性子,我们不必理会他。”说着白芑来过一张椅子和他们围坐在一起,突然问道,“你们刚才所言的蒋师弟可是蒋昊秋?”
“那是,这个该死的,如今也不知道躲在何处?”黑痣弟子愤恨地说道。
之前还称蒋昊秋为师弟的那个圆脸弟子脸色颇为尴尬,清了清嗓子道:“姑娘认识蒋,蒋昊秋?”
“如今这神州修门之中谁没听过蒋昊秋呢。”白芑打了个哈哈道,“只是我真是好奇,就他一人怎么就能做到气死了自己的师尊又手刃了玄幻山庄庄主。这得多大的能耐啦。”
楚文歌远远地呡了一口茶,原来阿芑是这个打算。
除了黑痣弟子和那圆脸弟子外,另外一个年轻颇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弟子,一直都未言语,这时突然接话道:“他能有多大能耐,全凭着卑劣的手段。”
圆脸弟子立刻出声制止道:“洪师弟,慎言。”
黑痣弟子满不在乎地说道:“洪师弟说得又没有错。如若不是他对庄主下了毒,庄主还能死在他的手上。这个白眼狼,庄主和朱长老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下得去手。”
“他用毒了?”白芑喝了口茶,眨着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
玄剑山庄的三名弟子打开了话匣子彻底对她放下了心,便开始有声有色地描绘起了当日的情景,连开船了都不知晓。
黑痣弟子放开了嗓子说道:“当日那小子犯下了重罪,害得自己的师尊朱长老在闭关期间被气得血脉逆流而亡。他竟还假惺惺地跑来哭丧。本来我们少庄主,哦对,如今已经是我们庄主的耀扬师兄和慕容长老就要拿下这贼子。谁料庄主竟然出面保了他。”
说到这里黑痣弟子显得义愤填膺:“你说这是不是恩将仇报。庄主保了他,没想到当夜便惨遭毒手。”
“这么狠啊,能具体说说吗?”白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圆脸弟子的喝了口茶一眼不发,那个黑痣弟子倒是慷慨激昂继续说道:“据说当日庄主和他在屋内密谈了许久,兴许便是那个时候被下了毒。然后晚间庄主便收到了他的密会邀约,庄主是在同他会面之时惨遭了毒手。”
听了这漏洞百出的描述,白芑心下冷笑,脸上却依然摆出一副气愤的表情道:“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