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0章 画家的窗口(五)
达芬奇曾说:被称为灵魂之窗的眼睛,乃是心灵得要道,心灵依靠它才得以最宏伟最广泛地考察大自然的无穷作品。斯福尔扎城堡外墙上的“窗口”大小刚好能够给鸽子做窝,也许达芬奇就是通过观察这些鸽子,记录了鸟类飞行的详细笔记和素描,以及鸟类如何在飞行中保持平衡、移动、掌握方向、俯冲和上升的分析,这些文字都是用镜像字书写的。
做梦时可以想飞多高、多远都随心所欲,而且相比起复杂的地上交通规则,在天空没有任何限制,西里斯和哈利可以骑着飞天摩托、扫帚想飞多快多远都行。
领养巴克比克这样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却需要会幻身术,驾驶飞天轿车也需要隐形喷雾等等限制。
波莫纳在20世纪的巴黎,曾经看到过凯旋门前的星形广场,那里根本没有划线,只要不遇到高峰期,还是能通行顺畅,并没有见到有拥堵发生——只见行人和雪铁龙“嗖嗖”得往前过,遵守着某种看不见的交通规则。
如果在一条高速公路上,你看到除了你自己以外所有车都在逆行,是不是要纠正所有人
除了互不相让外,还有一种情况,所有车都靠右行驶,这样一条路足够双向行驶,但有一辆马车突然从自己的那一列换一个车道,因为他急得不得了,而对面并没有什么车。
他一路冲啊,一直遇到对面也来车了,马又不像机器,它们也会受惊的,在惊慌失措下它们会干出一些违背力学原理的事情,最终导致完全不可预计的结果。
西蒙提出在地下铺设轨道的目的是让所有人挨着顺序前进,不要有越轨行动发生,当然这是理想状态。
地下隧道比地上更狭窄黑暗,一旦出现事故,就是灾难级别的。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无法达到这个设想,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因素,便是个人的基本权利和公共利益之间的关系。
西里斯骑着飞天摩托在地上行驶时被警察追捕,因为他超速了。城市交通会有速度限制,在旷野没有任何人管。如果出交通事故,也是他一个人。
因为交通事故堵车,被称为反射伤害,所有因为事故堵在路上的人都是参与者。
一个人对公共利益的享有,不能干涉其他人对公共利益的享有,就像一个人的自由,不能以牺牲别人的自由。
在不是比谁的爸爸更厉害的“法治社会”里,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等伏地魔被铲除了,西里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邓布利多没有和过去他在学校里时那样为他辩护。如果哈利是个普通的学生,邓布利多也不会为他辩护,他充其量会和对待海格、斯卡曼德一样,在他们被开除后,安排别的出路。
不论是格林德沃还是邓布利多,都喜欢说“更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需要哈利呆在学校里,他不能被魔法部开除。
西蒙因为受伤,虽然只是皮外伤,没有去参与和地下城中暂居者的“谈判”。
对付大多数黑巫师可以用利益相诱,他们不像哈利,对邓布利多忠诚无比,从来没有怀疑过老傻瓜。
但丁的诗,让一个女人不得不在自己的棺材上留下两个家族的族徽。
男人即便在死后也不放过自己尚在人世的妻子,假设只有活人能够对东西享有“所有权”。一旦人去世,所有权消灭,货物和资产就易手。女人却不在此列,一个一想到他的妻子可能在他死后与别人结婚就厌恶的男人,可以在他的遗嘱中加入这样的条款,让他的妻子对遗产仅仅享有终身利益(life e),而且如果她再婚,则她对遗产的权利就消灭,这种条款在19世纪比较普遍。
寡妇生活在一个修道院里,与世隔绝,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剃掉,就像但丁诗中要求贝亚特丽齐做的一样。
对于一个不能外出的寡妇来说,通行权、交通问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只能透过窗外,看着尘世的喧嚣,她但凡动一点再嫁的歪念头就会有人诅咒:可怜的人呐,她一定还要渴望戴着它。
哈利被逼得没活路了,好像他不牺牲是不可以的,因为他是最后一个魂器。
正常人都有求生欲,连黑巫师都没邓布利多那么极端,伏地魔也是怕死的,所以他才让纳西沙去检查哈利死了没有。邓布利多把自己的死也算进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向哈利演示了什么是“牺牲”。
随着一阵铃声由远而近,窗洞里的鸽子们都飞走了,不一会儿那只鹰落在了乔治安娜面前的一个窗洞里。
它飞了一下午,很明显有些累了,张着嘴哈气。
乔治安娜变出一个水球,让它漂浮到鹰的面前,它没有丝毫畏惧,将那个水球喝干了。
走之前,波拿巴曾经说她什么都不是,意大利人提出的要求都别答应。
“你与我一样,最终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她苦笑着说。
“我不那么想。”
乔治安娜回头,发现布干维尔正沿着狭窄的砖砌阶梯拾阶而上。
“我听说那个传言了。”乔治安娜说。
“什么传言”布干维尔问。
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拿破仑说,要让别人了解自己,首先必须对他们的眼睛说话。
她现在该说什么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