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3章 follia(下)一个硬币被高高抛向天空,然后落在了“裁判”的手背上。
最终乔治安娜选了足球,虽然她也不懂“越位”的规则,不过他们很快就接受了,因为这个游戏确实很简单,只要不用手就行,更何况还有人玩过。
亚利桑德罗托罗尼亚吹响了一个短笛,它发出哨子似的轻响,接着猜中了硬币的那一方获得了先发球权。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玩,运球显得很笨拙,她相信过一阵就会好的。就像魁地奇,一开始也就那么几个简单的动作。
留守的法国士兵也在看他们玩,谬拉这次带走的都是精锐,因为他需要强行军,留守的要么有伤,要么看年纪已经无法承受那样的行军了。
亚利桑德罗在英国呆过,听说最早的现代足球来自英国的伊顿公学。
乔治安娜坐在凉亭里,喝了一口红茶。
支持长子继承制的正是教会,或许托罗尼亚既不能违抗波拿巴,也不能违抗教会,这才有了“第二长子”,反正她没瞧出亚利桑德罗有什么过人之处。
《民法典》在法国执行得都不够好,农村依旧实行长子继承制,长子继承主要的土地,这样地才不会被分割成若干块,耕种和管理起来都不方便。
杰斐逊也是那么想的,他并不打算要“飞地”,而是要将国土连成一片。
意大利想连成一片,必然绕不过教皇国,它几乎将意大利拦腰分成了两截,让“高筒靴”变成了“马丁靴”。
“守护神体系”经过了多年的发展,已经和古罗马时期很不一样了。
早年的“守护神”与“门客”是上下级关系,每年过节门客都要送守护神很多礼物,以获得对方的保护。
到了文艺复兴时期,“守护神”则更像是赞助人,要向艺术家们提供经济援助,以换取忠诚和服务。
18世纪的“守护神”则是一种村级的行政单位,村民会付钱给世俗和教会的封建主以及王室,土地的行政管理是社区内部的事。
以前在比利时乔治安娜就在奥地利总督的城堡里住过,他们只关心音乐、艺术,法律这么枯燥,谁会把《学说汇纂》当圣诞礼物送人呢
那些被“发配”去当地方行政的贵族,99%都不会在农村呆着,就像米兰,大多数贵族都住在城里,去斯卡拉歌剧院看歌剧、参加社交活动,人口普查奥地利人一直都没有做,托斯卡纳上一次人口普查是玛丽亚特蕾莎统治期间。
孟德斯鸠说,阿提拉唯一的目标是“征服”(souttre)而不是“占有”(nquerir)各个民族,他并不想建立像罗马那样的大帝国。
如果人口都流向城市,那么就会有防疫、就业的问题,大量的失业人口也是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原因之一。
售卖官职既可以拿到一笔钱,也有人把事情做了。也就是说奥地利基于农村社区的策略毫无用处。
村民购买了自治权,在这种社区中人人都有发言权,他们也可以自己选举管理者,比如乌迪内的牧师,他并不是住在修道院里的那种神职人员,更接近社区行政,平时住在村子里的教堂里,组织弥撒、节日庆典之类。
他跟警察说,他是偶然出现的警察根本不会信。
要是只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那也还好。
偷农民的农具对一个贵族来说根本不是事,他还可以“欣赏”农民丢了一个锄头后哭得跳脚并以此取乐。
谑近于虐,个中甘苦,非知其深者,道不出来。
乔治安娜放下了手里的红茶,杯底的茶叶看起来并不像“gr”。
西里斯和詹姆希望西弗勒斯把过去的事“算了”,被害者不是那么容易算了的。
那个棺材店老板,他也不是克里昂村的人,他帮助黑手党毁灭证据,自己也成了有组织犯罪的一员了。
他和那个送蛋糕的不同,尽管教父也帮了他一个“小忙”。
高乃依在《阿提拉》中写道:小的时候,我们以为爱是能带来快乐的。
棺材店老板爱他的女儿,就像蛋糕店老板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哪怕她看上了一个他不喜欢的伙计,那小子甚至不能靠自己的本事留在美国,需要岳父找人“帮忙”。
麻瓜的世界太复杂,她还是更喜欢魔法学校的孩子多一些。
在麻瓜世界呆久了,她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呼神护卫”了。
“守护神”不就是个发光的动物么
她又听到了一阵沙沙声,却并非蛇佬腔,反而像是有人踩着松软的草地,朝着她身后走近。
她暗自戒备着,随时准备将魔杖取出来。
“早安。”扎比尼在她身后说。
“早安。”乔治安娜微笑着“昨晚上玩得怎么样”
扎比尼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昨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