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甜心”这个称谓,立刻皱起了眉。
“对,就是这样。”弗雷德利居然很高兴地笑了“保持这样不好惹的样子。”
她学贝拉冷笑,将弓交给了士兵。
“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送礼物的”乔治安娜一边脱护手一边说。
弗雷德利看了眼不远处的路易吉,继续用英语说道。
“为什么要用大主教留下的那块地种甜菜,种点别的不好吗”
乔治安娜瞪着他。
“我知道你讨厌奴隶制,但如果要维持和平,我们需要更多盟友。”弗雷德利说。
“我来法国后读了不少女性作家的作品,想明白法国女人是什么样的,要怎么和她们交往。”乔治安娜将手套脱下后,一个士兵端着一盆水过来,他严肃地像是想把这盆水泼在她身上“在图卢兹有一位德沙里埃夫人,她记录了1762年的一次当地法院的判决记录,一个父亲为了避免亲生儿子成为异端,他车裂了他,你猜法院是怎么判的”
弗雷德利镇惊极了。
“所以现在不是你和我讨论种什么‘蔬菜’的时候!”乔治安娜洗干净手后说。
“我想,这也不是我和你在讨论。”弗雷德利结结巴巴地说“意大利人想在那块地上种粮食,他们在担心饥荒。”
乔治安娜看着天空。
“我听说他们很愤怒,问为什么不在法国种甜菜”弗雷德利翻了个白眼后说。
“因为法国人担心一样的问题。”她根本没有理会那条擦手的毛巾,去拿那把粉色的剑。
“冷静点,把它放下。”弗雷德利看着那把剑,倒退了一步后说。
“你不是说他们‘有问题’吗”乔治安娜说。
“他们也需要钱。”弗雷德利说“现在他们更想知道,在教会土地上种出来的,会不会和葡萄酒一样免税。”
“那不是教会的资产!”乔治安娜几乎要咆哮了。
“那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必须知道,谬拉将军带了不少人走,我担心有人会趁机做越轨的行动。”弗雷德利说。
“谁”乔治安娜冷静地问。
“谁是你的王”弗雷德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让奥热罗问切罗尼这个问题”
“他背后没有你们支持”乔治安娜问。
弗雷德利举起了三根手指,看样子要发誓。
“算了吧,正义不依靠誓言的力量。”乔治安娜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你为什么会那么觉得”弗勒德利探究地看着她。
她本想说,女人都知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的。
可是她什么话都没说,提着剑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