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着一个银酒壶,瓶盖的设计很特别,是两个人的脑袋,他们背对背,后脑勺是相连的。
“这是什么?”波莫纳想去碰那个酒壶。
“别碰。”西弗勒斯整理着药柜,头也不回地说,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那是阿拉斯托·穆迪的,或者是我们以为他是。”
波莫纳立刻把手给收了回来。
这下她想起来这个酒壶是干什么的了,阿拉斯托·穆迪——喝了复方汤剂的小巴蒂克劳奇当时就是用它来装的复方汤剂,过了两年她都快没印象了。
“你把这东西留着干什么?”她抱怨着,这时一个坩埚忽然冒起一个气泡,然后“噗”的一声,一股绿烟从破开的气泡里升腾起来了。
“邓布利多让我做的。”他回头看着那个坩埚,挥舞了一下魔杖,坩埚里的魔药都不见了。
她不是很了解……但管它呢。
“今晚上你还要出去吗?”波莫纳趴在课桌上说“还是说你有别的事要做?”
他没有理会她,好像全部精力都用在那些可怕的药材上。
“一起吃晚饭怎么样?”她问。
“我等会儿答复你。”他敷衍一样说。
“好吧。”送完药草的草药教授说,不甘不愿地离开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临走前她又看了眼桌上的酒壶,她实在难以想象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把那样的壶嘴放进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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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很难找到猎巫运动的书籍,虽然教科书上会有关于猎巫的历史。
在17世纪的巫师审讯记录中,人们认为有人将死于鼠疫的死者挖出来,再将毒涂在门把手上,从而扩散了瘟疫。
贝尔尼尼在罗马活跃的时间,恰逢1630年的米兰大瘟疫,当时的教皇是乌尔班八世,他即位后立刻加固了罗马的防御力量,因为当时正值三十年战争的决定性阶段。
那些德意志雇佣兵出现在米兰并非巧合,哈布斯堡一直想要重回意大利,而乌尔班八世又不那么支持哈布斯堡王朝,他宁可与法国的红衣主教黎塞留结盟。
在他任上,他重修了圣彼得大教堂,仿佛要倾教廷之所有。所以有人认为米兰大瘟疫的爆发,与乌尔班八世并没有采取有效措施有关。
其实在1629年,当瘟疫波及米兰时,由于城市迅速采取了有效的防治措施,瘟疫并没有那么致命。
可是在1630年的一次狂欢节后,之前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瘟疫开始在米兰大规模肆虐,1631年又发生了
这场瘟疫后来波及到了威尼斯,安康圣母教堂就是为了这次瘟疫而修建的。瘟疫爆发后威尼斯人向玛利亚求救,当然狂欢节也取消了,每个人都在各自家中祈祷度过。
接着威尼斯在财政紧缺的情况下建了这座教堂,要求“即不能费太高,又能给人好印象”。
如果用铸造青铜华盖的材料来制造大炮,大概可以制作百门,差不多是萨伏依王室军火库库存的一半。
能调用那么多资源的贝尔尼尼几乎是为所欲为,他不只是将别的建筑师的功劳占为己有,还抢了助手的妻子做情妇。
不会有人指责他,反而大家都在奉承他。有一位红衣主教曾对米开朗基罗说“你太贵了”,当然没有人告诉贝尔尼尼,米兰和德意志已经生灵涂炭了,别沉醉于你的艺术世界里了。
他骄狂地不可一世,当他得知情妇与贝尔尼尼的弟弟有了私情后也怒不可遏,贝尔尼尼用铁棒打断了弟弟的两根肋骨后将弟弟逐出了罗马,其实这主要是因为有教廷士兵赶来阻止,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后来他又找到了情妇,在用刀子划破了她的脸后将她关进了监狱里。
贝尔尼尼前后一共侍奉过八位教皇,并不是所有的教皇都那么喜爱他,但出事时恰逢是喜欢他的乌尔班八世,于是他只交纳了一千金币就没事了。
等乌尔班八世死后,英诺森十世成为教皇,他支持哈布斯堡王朝与西班牙的族亲,拒绝承认葡萄牙独立,并且抨击前任教皇的亲族贪婪成性,没收了他们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