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是在奇科尼亚拉庄园的园里举办的,但主要节目是在室内,本杰明富兰克林发明了一种玻璃琴,据说是某次派对时,富兰克林通过高脚杯得到的灵感,不同时玻璃琴不需要敲击,演奏者会像坐在钢琴边一样坐在玻璃琴边,脚踏着连板,让玻璃琴转动,然后用沾湿的手指触碰玻璃碗的边缘,这样就会发出声音了。
帕格尼尼听过这个声音后赞叹“这是天堂的声音。”
对于擅长演奏《魔鬼的颤音》的小提琴演奏家来说这是个“赞美”。
除了奇科尼亚拉艺术界的朋友,奥雷里奥,这位上午乔治安娜还只是听说过的米兰名流也来了,他还带了一些自己的朋友来,派对现场热闹地让人感觉不到奇科尼亚拉目前仍然处于软禁状态。
有人说,好奇心是驱使人类进步的动力。
但是乔治安娜却感觉到了太多充满“好奇心”的窥视。
那些随风吹来的窃窃私语声扰乱了她的灵魂,虽然以前她也是个喜欢和人“聊天”的人。
大家都在聊一个人的时候,她要是不加入其中,会不会显得很不合群?
尽管她并不对某个人的私人生活感兴趣。
“冷吗?”
乔治安娜抬头,发现是奇科尼亚拉,他看着实在不像传闻中那样。
其实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他要和那样的女人结婚。
可是她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朝着他微笑。
“不冷,谢谢你的关心。”
“但你好像不喜欢这个派对,至少不像谬拉夫人那样。”奇科尼亚拉看着不远处的卡罗琳,宽松的长裙遮住了她的身材,她就像是个女王一样在现场到处走动。
“她并不是为了散心才来的。”乔治安娜喝了一口酒。
“那是为什么?”奇科尼亚拉好奇地问。
为了挽救她丈夫的事业。
乔治安娜心想着。
在丈夫和兄长之间,卡罗琳选择了丈夫,即便谣言会让拿破仑显得愚蠢到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发动战争。
士兵们追随拿破仑,除了单纯的武力,还因为他有清醒的头脑,刺刀会在真正知道自己说什么的人面前放下的。
“你觉得我这样穿,和你搭配吗?”乔治安娜笑着问奇科尼亚拉。
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仿佛戴了一个威尼斯假面。
“想跳一支舞吗?”奇科尼亚拉问。
正巧这时一个侍从走了过来,乔治安娜将酒杯放在了他托着的盘子上,然后她挽着奇科尼亚拉的胳膊,走进了舞池之中。
本来舞池中有人跳舞,看到他们来了都纷纷散开。
其实乔治安娜和波拿巴一起跳舞的话,他们的身高差不多,和奇科尼亚拉一起跳她要“垫高”一点,而奇科尼亚拉则要弯着腰,但总之他们还是随着音乐跳了起来。
转了两圈后她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正在和路西法跳华尔滋。
“我听说,这一次谬拉将军要去那不勒斯。”奇科尼亚拉问“还要去修路?”
事实上乔治安娜也不知道谬拉要往哪个方向走,虽然听口气他好像要往北走了。
“女人不该讨论战争。”乔治安娜低声说“还有政治。”
“那我们谈谈珠宝怎么样?这条项链是你的?”奇科尼亚拉问。
“不,是我借的。”乔治安娜下意识地低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风格。”奇科尼亚拉说“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乔治安娜微笑着说,忽然觉得这首舞曲无比漫长。
即便是幽灵,也有自己的社交圈,皮皮鬼连差点没头的尼克都不愿意邀请他参加。
灰夫人倒是去了,可是她却又好像没去,巴罗则在天文台上一个人哼哼唧唧。
他们死了,灵魂却没有如伊壁鸠鲁说的那样,随着身体消解而消失,在城堡里游荡千年,不断听到活着的人们聊起他们的“故事”。
在罗马法史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个规定,将台伯河以北称为“外国”。
在罗马建成初期,伊特鲁里亚人在台伯河以北建起了12座城市,他们与罗马是长期对手。
就如埃涅阿斯纪中说的,他们来自爱琴海的希腊世界,较多接受了希腊文化的影响。
自庞培被发现后,欧洲就刮起了一阵考古热,但遍地都是古迹的罗马不是随便能挖开“考古”的。
就像“以前”一样,罗马发布了“限制地图”,地图上用红线圈起来的是绝对禁止挖掘的。
考古挖掘和人体解剖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必须要公布研究的成果,于是考古爱好者们开始向四周探索,在18世纪中叶,有人在阿尔巴尼亚发现了一座古希腊古城,后来经过考证,它应该是属于公元前5世纪,也就是罗马人宣称海盗袭击了他们商船,进而展开了罗马征服希腊世界的伊利里亚王国所有。
这座城市叫做阿波罗尼亚,古希腊有很多“阿波罗尼亚”,马其顿就有一个,但阿尔巴尼亚的阿波罗尼亚不止成了废墟,因为一次地震导致了地形改变,它还成了一个沼泽,要想将它挖掘出来并不容易,所以即便18世纪它就被发现了,它依旧保持着被发现的样子。
找到了这个地方,再在附近找一颗千年古树应该就不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