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呢?对表啊!”谬拉说。
“我没有表。”乔治安娜说。
谬拉随手一扔,就把手里的表丢给了乔治安娜。
“拿着吧,我不只这一个。”谬拉说。
她接过了那块怀表,觉得它沉甸甸的,不只是因为它是金子做的。
“你明天去不去都灵看看?”谬拉问。
“我去看过了。”乔治安娜说。
“我的意思是去城里看看。”谬拉说。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忽然怪异地笑了起来。
“什么?”她莫名其妙地问。
“你为什么软禁奇科尼亚拉?”谬拉问。
“我没有软禁他。”乔治安娜说。
“梅尔奇什么反应?”谬拉问。
“我没见到他,但他可能不会高兴。”
“你知道……萨伏依王室退位,没有进行抵抗,对吧。”谬拉斟酌着说“其他人都忙着劫掠去了,不像我这么尽忠职守,直道而行。所以呢,我发现了其他人没有发现的‘宝藏’,在都灵有240门大炮和弹药完好无损地放在仓库里。”
她惊讶地看着他。
“你找宪兵看地图,是不是就想看我们的布防?”谬拉问。
“240门?”她不敢相信地问。
“那是一个国家的武备库,还有我问你的话呢?”谬拉严肃地说。
“你要不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多大炮在。”乔治安娜疲惫地说“皮埃蒙特呢,有没有这种‘宝藏’。”
“要不然提前到午夜12点?”谬拉问。
“你让我想想。”乔治安娜说。
“就在我家住吧,外面只是工作的地方。”谬拉说。
乔治安娜没有异议,就在谬拉家的客房里住下了,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张特别华丽的桌子,那是萨伏依王室留下的家具,上面还镶嵌着珍珠。
虽然萨伏依不像法国、英国、普鲁士、奥地利这些大国,会自己铸炮,但他们有钱买嘛。
她躺在床上,浑身疲惫地不想动了。
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巴拉斯却不准别人进巴黎,更别提应得的奖赏了。
这时她又想起来,那座大桥能经受得住炮火的摧残吗?
珍珠虽美,却是脆弱易碎的,还是金刚石更牢不可摧。
可是她躺在床上看着那张桌子,它确实太美了。普通的桌子坏了,多半会想换一个新的、结实耐用的,这张桌子坏了则让人想要修补它,哪怕珍珠化为齑粉了,还是会安上新的珍珠,毕竟和这张桌子的艺术价值比,珍珠才值几个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