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热罗看着她。
“快点。”乔治安娜说完上了马车。
斯卡拉大剧院是在一座被烧毁的歌剧院废墟上建起来的,1776年2月25日在一场狂欢后,大火将旧剧院吞噬,90名在旧剧院内有私人包厢的米兰富翁写信给奥地利大公,要求重建一座新剧院,并且修一座临时剧院供新剧院完工前使用。
这个斐迪南一世就是玛丽亚·特蕾莎女王的丈夫,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后,她扶持了自己丈夫成为皇帝,自己却是实际掌权者,新的剧院设计实际上是她决定的,她要建成全欧洲最好的。
乔治安娜赶到剧场的时候,里面热火朝天,很多人都在呐喊欢呼。
她不像忒修斯·斯卡曼德那么好奇煽动家说了什么,而是让士兵们摆好街垒,等大炮运来。
他们正在忙,一个人从剧院里走了出来,他看到了外面的阵势吓得连忙倒了回去,不一会儿里面的欢呼声就停止了。
有一群人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们环顾四周。
“这里是意大利,不是法国,你们要是敢开炮是会遭到世界谴责的。”一个年轻人说。
乔治安娜没有理他,包括奥热罗在内,谁都没说话。
“你们的将军是谁?”还是那个年轻人说。
“切罗尼在吗?”乔治安娜问“让他出来。”
“我们不会出卖自己人,敢开炮试试!”一位“烈士”慷慨激昂地说。
其实也不怪这些“爱国者”,谬拉确实干得太过分了。
身后传来“隆隆”声。
她转头一看,谬拉果然拖着几门炮来了。
“爱国者”们见状立刻跑了回去,将剧院的门关上了,好像这样能挡住炮弹一样。
“真的要开炮?”奥热罗小心翼翼地问乔治安娜。
“不敢?”她反问,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了。
“你敢下命令,我就敢开。”奥热罗一脸笃定地说。
乔治安娜走到了谬拉身边,跟他耳语了一番。
谬拉笑了。
“是,遵命。”他嬉皮笑脸地说,真的就去指挥那些炮兵了。
“你换上宪兵的衣服,和他们一起进去。”乔治安娜对奥热罗说。
“不用等总监察吗?”杜波依斯问。
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乔治安娜觉得还是别见为妙。
这时一扇窗户打开了。
“别开炮,我们是演员,请允许我们撤离!”一个女人举着一块白布高喊着。
“要让他们走吗?”杜波依斯问。
“真正的叛逆家跟着他们一起走了怎么办?”乔治安娜平静地说。
杜波依斯盯着她,像是在分辨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别担心,今天不会血流成河。”乔治安娜微笑着,转头看着歌剧院“等会抓到了切罗尼,问问他,谁是他的王?”
“我开炮啦!”谬拉大喊着。
乔治安娜还没回话,那个举着白旗的女人就在窗口消失了。
“再等等。”
大概过了十分钟,没有任何变化。
“这剧院会不会有地道什么的?”乔治安娜问周围的人。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她朝着谬拉举了举手,他收到了信号,让士兵点燃了引线。
“沙拉拉~”
那是火燃烧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仙女棒。
在短暂的安静后,大炮们齐射发出一阵巨响,将剧院的窗户都震碎了。
剧院里响起了惊叫声。
杜波依斯惊讶地看着那些炮,又看着乔治安娜。
“空弹?”奥热罗问。
“是礼炮。”乔治安娜冷冰冰地说“没人鸣礼炮欢迎我,我就给自己点了。”
谬拉兴高采烈地催促着炮兵们发射下一轮,“轰”地一声后,里面又是一阵尖叫。
其实空弹的动静没有真的炮弹那么大声,但斯卡拉歌剧院是全世界回响效果最好的,“共鸣”后声音听起来就特别大了。
连续开了四次后里面就没人尖叫了,奥热罗套上了一件宪兵的外套,把剑抽了出来。
“温柔点,有女士在!”乔治安娜提醒着。
等他们往前冲了,谬拉走过来,给她点了一根烟。
“谢谢。”乔治安娜接了,这算是礼仪。
“你是怎么想到的?”谬拉笑嘻嘻地问。
“英国宪法。”乔治笑眯眯地说,看着剧院。
果然如塔列朗所说,别急着落幕,因为闹剧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