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有一个种植了很多玫瑰的植物园,雷杜德会用细腻的画笔将她们给描绘下来,其中有一种玫瑰是从荷兰引进的,它被称为aheka,意思是苏丹美妃。
帕瓦蒂和帕德玛的名字连起来总让波莫纳想起16世纪一首苏菲派史诗,这位美艳绝伦的斯里兰卡公主让德里苏丹和古希腊人一样,攻打她丈夫所在的城堡,但海伦最后跟着斯巴达国王回去了,而这位苏丹美妃却在城破时选择了自尽,德里苏丹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她。
通常没有得到的东西往往会让人念念不忘,乔治安娜将波拿巴黑色外套上的白色线头给拍掉了,也让外套穿在身上更挺括。
和在意大利战争时候比他壮了不少,这个版型的也撑得起来了。
“怎么样?”他整理着袖口,看着镜子问。
她忽然觉得,那红色和金色渐变的布料不该藏在外套里面,而是在外面,但那就和那身红色的检阅服一样了。
“你的胸针呢?”乔治安娜问,她觉得别上华丽的珠宝会好看点。
“碎了。”他平淡地说,整理着脖子的围巾。
她也觉得向日葵胸针戴在胸口不适合,他还是戴着星形的荣誉军团勋章更好。
衣领的尖角其实可以配宝石,比如橄榄石加金橡树叶。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在打扮他,这本来不该是她该做的。
围巾的一角有丁香的图案,好像某人在宣布其存在和“主权”。
他可能从镜子里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转头看着她。
“怎么又不高兴了?”他耐着性子问。
“你在信上说我什么都不是,那我是什么!”她气急地问。
这下他反而高兴了,搂着她的腰,捧起了她脖子上的橄榄石项链。
“那个老狐狸上午来给了你什么?”
她挣脱了他的手臂,将霍姆·波帕姆的审讯笔录给了他。
“波帕姆在红海的行动都是他自己擅自做主,与英格兰无关。”
他看都不看那个笔录一眼,直接丢在了地上。
“想跳舞吗?”
从远处的大温室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
与格拉西尼一起跑到沙俄的小提琴手名叫皮埃尔·罗德,他本来是一个音乐神童,虽然不至于像莫扎特那样擅长作曲,却是音乐学院的首席演奏家。
不做音乐老师时会在普罗旺斯伯爵赞助修建的意大利歌剧院里演奏,现在这个剧院被腓特烈大帝的宫廷大提琴手给占据了。
到了沙俄,亚历山大任命他为索菲亚教堂的院长,格拉西尼现在还在莫斯科的歌剧院演唱。
可能是她一直没回话,他直接带着她跳起华尔兹来,他们的这身打扮倒和巴黎的中产阶级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看着满脸笑容的舞伴,仿佛在做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梦。
沙皇的“沙”,取自凯撒,
此外保加利亚的国王也自称过沙皇,因为他们都认为是拜占庭皇帝的继承者。
自叶卡捷琳娜二世以来,俄国一直想得到地中海的落脚点,但即便是最早的沙俄皇帝也和十字军东征没有关系,而马耳他骑士团是十字军东征时建立起来的。
霍姆·波帕姆在为保罗一世服务期间被授予了马耳他骑士头衔,他也真敢要。
但保罗一世去世时,《亚眠和约》没有签订,马耳他归属还没确定,现在拿破仑将马耳他送给了亚历山大。如果亚历山大接受了,那他就会加入拿破仑的阵营,尽管他曾经在另一份条约上签字,承认英国在波罗的海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