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贡比涅,也不知道塔列朗是怎么“撮合”的,本来富歇看起来倒台倒定了,如果他真的已经彻底被褫夺了权力,会被逐出巴黎,去外省的某个地方“养老”,而不是带着孩子在杜伊勒里闲逛。
他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还会回来,更何况卢浮宫和杜伊勒里宫是相通的。
一开始乔治安娜打算找富歇,是打算给他加点“节制”,秘密警察的权力过大无异会造成灾难,这两天她接二连三地被波拿巴怀疑,都是监视人汇报造成的。
那个人可以选择不说,格拉西尼和小提琴手的关系是富歇亲自告诉拿破仑的,乔治安娜和朱利安乌弗拉尔发生了什么?不过是捏了一下脸颊而已,有格拉西尼那么夸张?
也许有人在传递一个消息,乔治安娜的生死捏在他们的手里,所以她要听他们的摆布,他们让她在拿破仑面前说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她不想被摆布的话,最好这时候干点什么。西弗勒斯以前在谍报组织,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她知道有一点,警察的拦截-搜查权是被限制的,除非遇到紧急情况,谍报部门则隶属安全局管辖,这是为了应付
由于银行无法收回抵押的房产,他们贷款的时候就会谨慎,不会和美国的房地产市场一样,谁都能贷款买房。
雅各布贷款创业就很难,他信心十足地将面包店开在大萧条时期的布鲁克林,大家都排队领救济食品去了,谁会买他的面包。
总之她可以给富歇套上“项圈”,不过刚才布干维尔的话让乔治安娜意识到,富歇已经不是问题了,他总归是一个警察总监,一旦军事管制他就没用处了。
就像热纳维耶芙说的,他变得更强大了,真正需要被限制的是拿破仑。
他需要被阻止,不论是谁,甚至包括英国人。
就在她转地晕头转向时,看到了墙上出现一幅画。
这幅画就像小孩子的涂鸦,好像不该出现在卢浮宫的墙上。
它名叫《大碗岛的星期日下午》,游人们聚集在阳光下,在河滨休息,有的散步、有的垂钓、还有人在远眺风景。
她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桌上放着一本书,它的名字叫《悲惨世界》。
“看来他回去了。”布干维尔说“我们要去他家吗?”
“不,我们回去。”乔治安娜冷冷地说,转头离开了这个装满了强盗战利品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