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接着就闻到了刺鼻的嗅盐味。
她“活过来了”,却没有感到丝毫轻松。
救她的不是护卫,而是一个陌生人,他气喘吁吁,像是从远处跑过来的。
“很高兴认识你,塞弗尔夫人。”陌生人用英语说道。
“你是谁?”乔治安娜下意识地问。
“格兰维尔·夏普,我是塞拉利昂贸易公司的负责人。”夏普和乔治安娜握了手“久仰大名。”
这个人长得挺俊俏,不过让乔治安娜在意的不是他的面容。
“你是恰巧出现在这里的?”乔治安娜问。
“我一直在找机会。”夏普说“在废除奴隶制的事业上,你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努力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从1783年就开始干这个了,相信我,对付那帮混蛋没那么简单。”夏普平静地说。
“就你一个人?”乔治安娜问。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夏普用坚定的语气说,接着将她给搀扶起来。
不一会儿护卫过来了,夏普退后一步,像是个助人为乐的路人般离开了草坪。
“妈妈,他是谁?”德尔米德牵着乔治安娜的手问。
她想对德尔米德说“我不是你的妈妈”。
但如果波琳娜再婚,她又恰巧沉迷在热恋中,谁来照顾这个孩子呢?
于是她蹲下来,看着德尔米德的眼睛。
“你不可以当着你真正的妈妈面前那么叫我,而且,你的爸爸永远都是勒克莱尔。”乔治安娜慎重地说“记住了?”
德尔米德拥抱了她,就像小猴子似的。
不一会儿,她感觉有人靠近了,发现是她的监护人布干维尔。
“
“传唤”这个词用得可真重,像是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
“我先把德尔米德送回去。”乔治安娜缓慢地站起来。
“他们会把他送回去的。”布干维尔看着周围的护卫说。
乔治安娜刚松开手,德尔米德就握紧了她的手。
“我会回来的。”她柔声对这个黑发的孩子说,他没有继承父亲的金发。
“你发誓。”德尔米德说。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理会孩子的要求,跟着布干维尔上了早已在一旁等候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