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0章 new castle(二)(2 / 2)

亚里士多德说,慷慨是一种适度,不论是付出还是给予都应该有节制。酒神狄俄尼索斯鼓励饮酒,参与了许多狂欢,却也制定了所有体面的古希腊人都应当遵守的规矩。

只有神才可以尽情享用纯酒,凡人喝酒需要掺水。

她不是为拿破仑喝葡萄酒掺水的行为解释什么,节制有利身心健康。

英国也有地中海舰队,不论意大利会发生什么,阿丁顿都不该掺合进来,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呢。

公共知识不能带来机运,在哥伦布和麦哲伦的时代,地理大发现往往伴随着黄金、香料,探险家们回国如同凯旋的将军。到了布干维尔的时代,环游世界好像沿着法国海岸转了一圈。

原本阿丁顿支持路易斯安那购地案是为了国内工业家们的利益,现在两极反转了。

安妮女王时代不推动法案继续圈地,而是让已有圈地上的瘦小羊羔和牛犊长得又肥又壮。假设在扩张领土无法提高总产值的话,那就只能在已有的带范围内提高单位土地产出。

那么阿丁顿在里士满公园里与巴林银行的老板提起的100万法郎是怎回事?

这次比利时之旅她全程都像个吉祥物,说的话见的人都不多,但有时不说话可能比说错话好得多。毕竟饭可以乱吃,大不了拉肚子,说错话了就收不回来了。

马耳他不撤军,法国人也就不会继续从意大利撤军,那不勒斯和罗马好像撤走了一些,帕尔马大公是在法国军队的包围下死亡的。

这像是去玩、散心的吗?确实是的,只要不去想就行了。

乔治安娜从不打听波拿巴的行踪,她不知道就不需要假装自己不在意。

这世上没有叫冷宫的地方,皇帝不来了就是冷宫。

嫔妃们要么找点事给自娱自乐,要么就干点什么,比如去御园碰碰运气,可说不定皇帝没碰到,先遇到吊死在树上的宦官。

其实君士坦丁堡陷落了,还有维也纳。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不论赛车场的人怎么对查士丁尼发出嘘声,他依旧只有狄奥多拉一个皇后,没有嫔妃、也没有情人。

那么狄奥多拉真的在乎那身紫袍,才对查士丁尼说出那句名言吗?

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不是的,像查理二世那样流亡回来还能继续当君主的是少数,更何况“无地王”即使走的时候带上再多金银珠宝也会消耗光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鸣禽唱得再好听,也无法偏离本能取舍。

乔治安娜走到落地窗边拿出烟,看着院子里的阿忒弥斯神雕塑。

她知道这烟不是真的,可是它确实给她带来了宁静。

她回巴黎也那么久了,那个送消失柜去伦敦的“骑士”怎么还不回来呢?

其实他走了也好。

她将烟蒂扔在地上踩灭了,回头看酒店有没有留下桌椅板凳,不然等新桌子买回来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