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托尔曾对乔治安娜说过,hoo是生物意义上的人,或者说是有“血肉的”。
以前乔治安娜不知道为什么法国魔法部选址会在圣日耳曼德佩,现在她才想起来,那片看起来很普通的生活区里有德拉克洛瓦的故居,他在卢浮宫有一副名为《美杜莎之筏》的作品,船上到处都是“血肉”。
这幅作品是1819年完成的,描述的是1816年的故事,一艘法国军舰在非洲西海岸陷入困境,船上的贵族军官们却将船员们遗弃了。
拿破仑被囚禁在厄尔巴后,又跑回法国,路易十八派兵去拦截,结果士兵们都倒戈了,“科西嘉怪物”又重返巴黎。
英国的“海上惯例”,当船员们遇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会吃掉同类,类似女王诉达德利和史蒂芬斯岸中发生的,为了求生而食人的行为在当时民众看来是可以被接受和原谅的。
那么美杜莎之筏上的船员们也效仿了“海上惯例”?又或者他们宁可饿死也不为了求生而食人呢?
他们将尸体放在筏子上,久了会发臭,不过他们还是要把同伴的尸体带回去安葬,就像希腊人要求打了胜仗的将军们做的?
威尼斯人将圣马可的遗体放在了猪肉里,上船检查的奥斯曼海军出于信仰而没有触碰那些“不洁”的食物。
对于20世纪的人来说,根本没有守斋这么一说,以至于对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做了那么多研究,都忽略了桌上的那一盘鳗鱼,成了“盲区”。
西班牙人是在16世纪发现了陆地,还把种子带回了欧洲,但美国人是看到圣多明各种植了海岛,才开始在大陆种植的,他们根本就没想到还有陆地的事。
海岛和陆地除了对水的需求不一样,和海岛比,陆地的纤维长度更短,并且纤维与籽包裹地更紧密,用已有的轧机很难清除。
本来美洲的奴隶制已经走向衰微,奴隶人工再便宜,也比不上机器的速度。
不过随着轧机的出现,它又死灰复燃了,如果要栽培陆地,只有在高价格和高需求的刺激下才会有人去种、有人去改进轧机。
如果一般男人遇到了乔治安娜这样的女人,早就换下一个目标了。
可是波拿巴这个人,说他是意志坚定也好、不达目的不罢休也罢,反正他意志力感染了乔治安娜。
反过来想,20世纪的人们习惯了穿混纺的布料,觉得纯的衣服很贵,而19世纪的衣服以纯价格最为便宜。
做衣服的时候,乔治安娜让贝尔坦去一趟绷带厂,过去贝尔坦估计不会看一眼那些廉价的布料,但乔治安娜希望她能设计一种平民都能穿的时尚。
等贝尔坦走了,乔治安娜才又继续在小屋里研究那个梅塔特隆立方。
“夜之魔女”莉莉斯将耶和华的造物们丢入血海中成为“材料”,通过血海来创造,对耶和华的造物们来说是一种无法容忍的亵渎,那么耶和华创造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正考虑着这个问题,雷拉来通报说又有新的客人来了。
这次来的是梅里爵士,他的表情比上次更严肃了。
“你想喝茶还是咖啡?”乔治安娜微笑着问。
“你怎么都不事先打个招呼?”梅里爵士责备着。
她也没想到波拿巴会受伤,更没想到她会那么在乎。
“你先等等。”乔治安娜说,接着就上楼去,将早就准备好的地图取了下来。
她估计梅里爵士拿着那么大一张地图出去会很显眼……但谁在乎呢。
等她下楼时,梅里爵士正在喝茶,他有些意外她手里居然拿着地图。
“这幅地图和我给拿破仑的那副是一样的。”乔治安娜关上了起居室的门“别问我你要怎么把它给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