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他暴躁得说,然后站了起来。
她和布干维尔都看着他发火。
“你先出去。”他对布干维尔说。
然后她的监护人鞠躬后就走了。
“你要是不高兴,可以讲出来。”他用轻柔的语气说。
在一个未成年小丫头面前体面尽失、大发雷霆?她非被笑话死不可。
“说点什么吧,乔治安娜。”他好脾气得说。
“你给了我一把剑,利昂,女人谁会喜欢剑呢?”她看着墙上的浮雕“女人都是喜欢被人爱的。”
“我给你的爱不够吗?”他问。
“你没犯错,但这其中涉及一个风俗问题,奥德修斯回家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是求婚的人,他们非但没有按照习俗带来礼物,反而在奥德修斯家吃吃喝喝,这么做是不体面的。”乔治安娜解释着“一个体面人家的女孩都知道不可以深夜还在男性的卧室里逗留。”
“你在代替她父母管教?”他面无表情地问。
“不是管教,只是在维护公序良俗,罗马法的制定原则里也有这一条。”
他看着她。
“你已经30多岁了,和一个16岁的女孩那么躺着成何体统。”她冷声说。
“你总算说出来了。”他讽刺着“憋了一晚上你不难受吗?”
“那也是我活该。”她叹了口气“找了个小孩当情人。”
他怒视着她,扭头走了。
乔治安娜翻了个白眼,然后她就听到了塔列朗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再见了哦,乔治安娜。”塔列朗像是来跟她诀别似的说道。
“我失宠了?”乔治安娜问。
“不,是我要走了,我要去布鲁塞尔。”
她笑了起来。
难怪塔列朗能活过大革命。
“有个秘诀我要告诉你,先关注自己的事,再关注与自己有关的事。”塔列朗客气得说“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都用心去做了,一旦观点和利益协调,人是可以非常诚实的,而诚实的人也可以成功。”
“谢谢您的忠告。”乔治安娜说。
“别客气,说不准哪天我会去伦敦,到时还请你记得我帮过你这个小忙。”塔列朗说,然后转身也离开了。
等他也走后,富歇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你好啊,塞纳河缉私局局长。”富歇看着乔治安娜微笑着。
“什么?”她莫名其妙得看着他。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富歇说“谢谢你帮我说情。”
乔治安娜直觉得想说没有,但管他呢。
有些种类的獾也是食腐的,它们被人们称为“清道夫”,尽管她个人更爱吃蜂蜜和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