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不喜欢狄奥多拉,现存于世的书上有许多讲述的是她担当喜剧演员时的堕落生活,将她描述成了一个轻佻、随意向许多男人献媚邀宠的女人,人们在街上如果遇到她会躲到一边,免得她染脏了自己的长袍。
但她要是真的如此,就不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临机应变地对查士丁尼说出“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这样具有戏剧色彩的“台词”了。
在一个自称为宫廷内侍的日记里,讲述的是另一番景象,当查士丁尼
除此之外,她有着相当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非凡的活力,曾对查士丁尼的所有决策产生深刻的影响。她公开倾向于一性教派,因此成为她的游移不定的丈夫的直接反对者。查士丁尼在他的长期统治中一直坚持信奉正统教派,但他也对一性教派做了一些让步。狄奥多拉比查士丁尼更理解信奉一性教派的各东方行省的重要性,这些省的确是帝国最有活力的部分。因此,她决意要同它们建立和平关系。
现在的一性论主要是东正教的三大宗派之一,与西方教会没什么关系,不过在他们二人统治东罗马帝国的时候教会还没有分裂呢。
在君士坦丁统治时期,基督教的存在和发展得到了官方的许可。
两年以后,当君士坦丁战胜了马克森提乌斯并与利基尼乌斯媾和之后,与利基尼乌斯在米兰会晤,在此地,他们颁发了《米兰敕令》的文件,正式承认教会的合法地位。
在制定民法典的时候,由于科西嘉人强烈的家庭观念和秩序意识,拿破仑在对通奸及其他有关家庭的条款作出决定时,促使他倾向竭力保护婚姻。
他非常推崇古罗马的风俗,即在婚礼上由新郎从岳父手中接过对新娘的监护权,因为他觉得这很适用于巴黎。
《门闩》这幅画创作于洛可可风格的晚期,在这个他们仿佛随意挑选幽会的空房间里有一张凌乱的床,椅子翻倒在地、瓶掉在了地上,束也散乱了。
但有可能是任何一张沙发上,类似的事情就会发生。崇尚理性的伏尔泰将接吻描述成“嘴巴碰上了”,这种写法当然毫无美感,也没有让人迷惑的魔力。
而莎士比亚是这样写吻的。
我在杀死你以前,曾用一吻与你诀别。现在我自己的生命也在一吻里终结。
不过莎士比亚对“吻”最热烈的描述,当属《维纳斯与阿多尼斯》,爱焰给了维纳斯一股力量,弄得她如痴如狂,叫她勇气勃勃地,把路过的阿多尼斯从马上揪到地上。
她脸又红,心又热,似一团炭火,熊熊融融,想把骑马那个人的心也牢牢紧系。她像愿意人家对她那样,推他仰卧在地。爱既无法使他就范,她就用力把他控制。他一倒在尘埃,她也卧下和他并排。他们用胳膊和胯骨支身,侧卧相挨。他直皱眉头,她就直抚摸他的两腮。他开口骂,她就用吻把他的嘴堵塞。
空腹的苍鹰,饿得眼疾心急,馋涎欲滴,抓住小鸟,用利喙把毛、肉、骨头一齐撕。鼓翼助威势,贪婪猛吞噬,忙忙又急急,饥胃填不满,食物咽不尽,就无停止时。
她就像这样,把他的额、腮、下颏吻个不已,因为她吻完了一遍,又从头儿开始吻起。他无奈只好不抵抗,躺在那儿直喘息,气都扑到她脸上。她把这气吸走,像强者吃弱者的肉那样。
你曾见过小鸟落了网罗能逃脱?阿多尼在爱神的怀里,就像小鸟落了网罗。
夏日炎炎中路上的人,即便渴得要晕,也从来没有像她那样,急于一润渴吻。
战神在战场上,从未低过头,出名的强项。他到处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打过败仗。然而他却是我的俘虏,甘心作我的厮养。
他为我,学会了蹁跹舞步,诸般戏耍,他为我,学会了打情骂俏,斗口磨牙,耳里厌闻战鼓喧闹,眼里厌看旌旗飘飒;在我的绣榻上安营,在我的玉臂间厮杀。
眼和眼既然成对,唇和唇为何不能成双?
可是当她仔细往那双瞳仁里看,却没有看到她自己。
当她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将吸引着他的目光时,他已经从被推倒的沙发上坐了起来,好似不过区区一吻无法将他征服。
“秩序”重新回到她混乱的脑子里,她也规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明亮的白光。
云遮住了赶车的日神的眼睛,让他不至于嫉恨地双眼冒火,却遮不住其他人的。
这种正式的场合是需要遵守“公序良俗”的。
她长舒了一口气,调整着呼吸和心跳,让自己平静下来。
任何一个法学生都知道,规则是滞后的。
人在做出不当行为时,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
人会受道德褪色(ethical fadg)的影响,也就是“做坏事”时,道德观会退到幕后,取而代之的是自私和享乐主义。
“你能不能把那副拉斐尔的画还回去。”他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
“是你送我的那副?”乔治安娜问。
“就是那副。”他看着她,用哄骗般的语气说“下次我买一副别的给你。”
她觉得他可能不知道,名画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复制品也无可替代。
“没问题。”她很轻松地说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闭着眼睛摇头。
“但你可能要问约瑟芬把它放哪了,我的住处她才装修过。”她靠在别人的丈夫肩膀上说“这边的房子我不想装修成拜占庭风格的了。”
“你怎么又改主意了?”他学着她的口气说。
“我想起了达芬奇,还有他的维特鲁威人。”乔治安娜看着前方某个虚点。
曾经有一个麻瓜做过实验,他们学校的食堂不像霍格沃茨,有家养小精灵收拾,要学生自己收拾餐盘,可是很多时候并非人人能做到。
然后他就在食堂里挂了一幅画,有时是两朵,有时是两只眼睛,当挂着两只眼睛的画时,学生们就自觉多了,不仅收拾了餐盘,也会更关注自己的行为。
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绘制在多明我派修士的食堂墙上,那副画起一样的效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