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罗马人有没有想过,角斗场里的角斗士们也有可能是是父子、兄弟搏斗,供他们娱乐呢?
斯巴达克斯不愿意做罗马人的玩物,然后发动了奴隶起义。
但并非所有角斗士都参与了斯巴达克的起义,他们在角斗场中获得了荣耀,甚至是罗马女贵族的亲睐,仿佛是“冠军”的奖赏。
其实没有哪个存世资料能证明她的推测,那些因为衰老和疾病而被奴隶主转卖的奴隶最后被角斗场买走了。
可是自然界中狮子捕猎的就是衰老、疾病或年幼的动物,这是食物链的一部分。
亚里士多德将人比作禽兽,可即便是狼也有抚养人类孩子的时候。
血气对何为正确、何种东西带来尊严与荣耀有感受,当流变的世界变得它无法接受,血气就与之对抗。
它有什么用呢?它没什么用,一般人老老实实过一辈子,不招惹麻烦,平平安安过了。
除非很倒霉,遇到一个强抢民女的领主。
这很不可理喻,可是他都能行使初夜权了,强抢民女有什么差别呢?
有一个侠客路过,他看不惯这样的“秩序井然”,转头就把领主给杀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也许下一个领主的比前任更残暴。
但既然百姓默认了这个秩序,那就继续过被压迫的日子呗,此时那个做事鲁莽的侠客倒像是个“麻烦的源头”了。
照道理说,用什么食物饲养宠物,那是主人的事,哪怕贵族给宠物狗戴珠宝呢。
但孟子说:厚敛于民以养禽兽,而使民饥以死,则无异于驱兽以食人矣。
国王养的汗血宝马当然不会吃肉,它多半是喝香槟、威士忌什么的。
但要这么喂需要钱,钱需要敛财,敛财收重税,遇到了荒年,粮食价格飞涨还那么干……
“夫人。”卡罗兰从帐篷里走出来“您站在门口干什么?”
“给我拿张椅子。”乔治安娜背着手说“我不进去了。”
卡罗兰虽然觉得奇怪,却还是用漂浮咒将一把华丽的椅子搬到了雪地里,她还将帐篷的外延延伸了出去,形成了一个小帐篷,挡住了乔治安娜头顶的雪。
乔治安娜坐在雪地里,四面吹来的风很冷,就跟刚才她看到的那个监牢里的人们所处的环境一样。
可是她觉得很舒服,尤其是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喝的时候,要是换成黄油啤酒就更好了。
“给点热汤给他们喝。”乔治安娜说。
“他们?谁?”卡罗兰问。
“你觉得我说的是谁?”乔治安娜问。
“去给俘虏弄点热的。”拉巴斯坦从远处走来。
卡罗兰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给他们吃的,接下来是不是要送到暖和的地方?”等卡罗兰走后,拉巴斯坦问。
“你知道无家可归者冬天更需要什么?”乔治安娜放下了茶杯。
拉巴斯坦没有回答。
“有吃的就行了,还有,别让孩子们靠近那个笼子,我担心他们作出过激的事。”乔治安娜又拿起了茶杯捧着“除非那边不想要回俘虏。”
“那怎么可能呢?”拉巴斯坦笑着问。
乔治安娜没有回答,拉巴斯坦说的很明显是废话。
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雪地,有一朵圣诞玫瑰正悄然绽开,谁说冬天不会有开来着?
真可惜波提切利将当作春的主题,他其实可以做地更好。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用做主题,又要用什么来表现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