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来了。”索尔说。
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为了抓住这几个人,索尔没有去管那些参加仪式的人,导致他们分散逃离,他们一定会将在仪式上的一切告诉别人。
包括培根爵士在内,都认为女巫心心念念着害人,他可是认为用错误的方式信神还不如不信,无神论会把人导向理性的。
这帮人可不会像蝙蝠侠,他们一准把帐都记在她头上。
女人都是希望被爱包围的,她根本不想当“强者”、首领,去给别人出头。
莉莉不是这样的,她会不顾周围的一切维护西弗勒斯,哪怕她要面对的是同学院的詹姆波特。
巫师们骑着扫帚落到了雪地上,他们都看着她,像是等她说点什么。
她其实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下令出发,自会有人处理这几个肃清者。
可是她想起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她在本可以说点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没说。
这些巫师以前都是贵族,或至少是凡尔赛的常客,他们也将拿破仑当成了国王。
她曾想过,阻止混乱发生,没有混乱、保持和平与秩序,就不会有“坏事”发生了。
可是她错了……
她的灵魂只是旅居于此,终有一天会离开。
在离开前她想留下一些什么,而非“到此一游”的笔记。
“征战中,你们手里最有利的武器是什么?”乔治安娜说。
“魔杖。”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说。
“你的魔杖有老魔杖强大吗?”乔治安娜问。
“自然不会。”莱斯特兰奇说。
“有个伟人说,世上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久而论,利剑总是败在思想手下。”乔治安娜看着所有人“战争的胜利只是更艰巨任务的开端。”
“他们几个怎么办?”人群中有人说,所有人都看着那几个俘虏。
“别说废话了。”女孩挑衅般笑着“想杀就杀……”
“好方便你成名?别开玩笑了。”乔治安娜讽刺地笑着“我认识一个男孩,他本人平平无奇,却因为一个强者的失误而名声大噪。”
“那你想怎么样?”女孩面露凶狠。
“这就是我说的,更艰巨任务。”乔治安娜指着那个女孩“你们怎么让她转变?”
“直接杀了她吧。”有人无力地说。
“会有人为了给她复仇,复仇心切的人可以战胜死亡和恐惧。”乔治安娜说。
“您这样可不能鼓舞士气。”拉巴斯坦说。
“死亡带来的痛苦,可比活受罪小得多,酷刑是让人屈服的……”乔治安娜说。
“不!”女孩面露惊惧。
“别担心,我也不想用酷刑,我个人对杀戮和折磨人取乐没有兴趣。”乔治安娜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设立一个契约,怎么对待双方的俘虏。”
俘虏们惊讶地看着她。
“过去在新大陆肃清者的那一套在这里不允许继续存在,这里是文明世界,我们会用智慧、公平和正义,创造新的秩序。”乔治安娜说。
“您忘了还有理性。”拉巴斯坦高声说。
“我们是巫师,情绪会影响魔法的力量。”乔治安娜冷漠地说“怎么样,你们愿意吗?”
俘虏们都惊讶地看着她。
其实乔治安娜也不确定,正常人看到有活路都会走的。
她看着罗西尔。
他本来在看热闹,被她一看顿时紧张了。
她施展了“闭耳塞听”。
“他们喝了什么没有?”乔治安娜问。
罗西尔连忙摇头。
接着她消散了魔咒。
“如果你们同意,其中一人将作为使者,如果你们的族人觉得不愿意遵守……”乔治安娜说。
“他们的同胞怎么会抛弃他们呢?”拉巴斯坦大声问。
“谁知道呢,我们可不会抛弃自己人。”人群中有人说。
奇怪的是俘虏居然没有反驳,脸上出现了犹豫的表情。
“找个地方把他们关押起来。”乔治安娜说。
“我们不搞偷袭,现在是不是后悔争取时间让一只鸟跑了?”索尔嘲笑着。
俘虏们都愤怒地看着他。
索尔无所谓地笑着,显得得意洋洋。
“我们去远离平民的地方。”乔治安娜说,接过了一个飞天扫帚,然后冲天而起。
其他人又重新骑上扫帚,跟着她离开了。
或许有人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不过却不是她想要的。
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疼。
她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是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