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当斯密所写的《国富论》里
古罗马共和国初期曾有过一则法律,每个公民所占有土地不能超过500犹格,不过它很少起作用,亚当斯密说他只知道这项法律指实施过一两次,波莫纳则是一次都没听说过。
首先是拓荒,这些过去的荒地是公有的,等人开垦出来后,就被拓荒者占有,这也是意大利南部有许多庄园的原因,那里过去有很多荒地。
然而随着人事的变迁,诸如结婚、继承、割让等,扰乱了原来的分配,常常使得本来多个家族维持的土地归属于一个人手里,而按照当时的风俗,没有土地就不能保有公民的资格。
加上奴隶制的存在,使得没有土地的贫穷自由人很难维持生计,他们只能在每年选举的时候得到候选人的馈赠。
将军们凯旋也会馈赠钱财给市民,伴随着战争胜利的是新的土地和奴隶,而那些奴隶往往是纳入罗马新版图的土地的“原主人”。
当保民官想要鼓动平民对抗某个元老、执政官的时候,就会叫人们想起古代的土地分配制度,并宣扬限制私产的的法律是共和国的基本法律,于是人们吵闹着要求土地,但富人们绝不会将任何土地分给他们,为了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他们的要求,元老们往往会建议设立新的殖民地。
新殖民地并不总是荒无人烟、人口稀少,比如高卢、西西里等地都是有人住的,而西西里在很早以前也是一块荒地。
亚当斯密说,由于古希腊人特别好战,对于任何一个城邦来说扩大领地都是极其困难的,于是他们各自都占据着一片极小的领地。当一个城邦的人口多到本邦土地不能维持的时候,他们就会将一部分派到世界上的偏远地区去居住,比如西西里在罗马建立起来前大部分是伊沃尼亚人和伊沃里亚人,他们还移民到了小亚细亚和爱琴海各岛。
波莫纳没有考证过这个,她只听说过楼下那个西西里餐厅的老板提起过。尽管西西里非常富饶,曾经是地中海的粮仓,被称为“金盆地”,可是当西西里农奴被庄园主盘剥地所剩无几时,他们只能另寻出路。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西西里人都像电影里演的,以及霍尔太太以为的那样都是黑手党。
霍尔太太就是那位看到波莫纳拿着披萨饼,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的邻居。她一直怀疑楼下的西西里餐厅实际上是黑手党经营的,就算只是在他那里消费,也会被霍尔太太当成黑手党的同伙。
她报了好几次警了,虽然警察从未向餐厅老板透露过报警人是谁,但他知道是哪位“热心市民”干的。
西西里也有过灿烂的文化,一点不输给古希腊其他城邦。但这个岛处于地中海的中心,数不清的征服者想要占据这个地方,也导致了多民族在这个岛上生活,同时也有品种多样的菜肴。总之他的店里不只是有意大利面和披萨而已,不过想吃的话要到他的店里来,他理解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辛苦,意大利菜和法国菜一样,需要坐下很多时间慢慢品味,不是只有法国餐厅才适合约会和浪漫!
“他的脾气不好?”西弗勒斯仔细聆听着波莫纳的讲述,根本没有看那些放在玻璃柜里的珠宝。
“他是西西里人。”波莫纳憋着笑说“别忽视意大利人对食物的热情。”
西弗勒斯嗤笑一声,这时才抬头看着展柜。
那是一柄镶满了珠宝的剑,与其说它是一把剑,不如说它是一种剑型的装饰品。
“这是奉献之剑,是乔治四世国王加冕典礼上用的。”波莫纳看着简介说。
他站得笔直,专注地看着它。
波莫纳没有打扰他,上一次他抓住了偷猎者,魔法部只是给了他一封嘉奖信他就很高兴了,尽管没有别的实质奖励。
老加图也曾和阿庇乌斯一样当过监察官,那可是个肥的流油的职位,古罗马的公共工程都是这个官职发布的。
在他之前,有位监察官离任,新的监察官不允许曾在离任监察官那里招标的包税人再投标,因为他们已经挣了大钱,这些被排除在外的包税人居然买通了一个保民官,让他在特里布斯大会上控告他,使他差点受审。
包税制是有利于古罗马的,因为随着拍卖包税权,立刻就有一笔现金进帐,而不需要费大量的人力去收,再冒着风险运回罗马。
汉尼拔在罗马和意大利征战16年,对这些区域造成了严重破坏,就提收税了。
当时为了克服财政困难,罗马发放了国债,允许私人债权人占有距离罗马80千米以内的任何一块公有土地,并以这块公有土地的租金作为偿还款。
这些土地并没有成为庄园、农场或牧场。按照当时古罗马的风俗,出入要仆从如云才会显得有排场,如果一个罗马人穷得住补鞋匠似的房子,而且还只有两三个奴隶,连奴隶都不会尊敬他。
以前的罗马人喝的是粥,随着粮食供应充足,就逐渐变成吃烤面包了,但面包并不是宴会的主角。
一个没有任何技能的奴隶才值一个中等农户4年的生活所需,如果他会一些绝技,比如精油按摩、唱歌、弹奏乐器,那价格就要翻倍得涨了,再有就是能写会算的,他们会被包税人带走,负责招标和工程。
在罗马一些偏远地区,除了包税人以外没有别的行政机构,包税人自己收了税,然后从监察官那里接公共工程,那个能写会算的奴隶要算好工程报价和实施工程需要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