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米勒娃分手后,波莫纳沿着街朝着泰晤士河方向走去。
途中她路过了一个歌剧院,不过她并没有去看节目表,虽然她原本的目的是想在参观完博物馆后去看表演的。
她就这么一路盲目地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维多利亚堤岸,旷阔的视野和城市景观并没有改善她的心情。
这时一艘轮船驶过,鸣响了汽笛,她循声看去,那艘船正缓缓地从一个方尖碑驶过。
那是克里奥佩特拉方尖碑,不过这个碑并不是为了克里奥佩特拉雕凿的,是安东尼从别处将方尖碑运往亚历山大港,1819年时穆罕穆德阿里为了纪念尼罗河战役和亚历山大战役,将这座方尖碑送给了英国。
不过因为昂贵的运费,英国一开始拒绝支付将其运往伦敦的交通费,直到1877年由私人赞助才完成了方尖碑的运输,并且由两个狮身人面像守护它。
1917年德国人的炸弹曾在方尖碑附近爆炸,方尖碑的基座因此而受损,在方尖碑的附近有这件事的相关介绍。
波莫纳趴在栏杆上,眺望着那个方尖碑。
尽管只有一个方尖碑放在这里,可它实际上是成对地立在埃及神庙前的,另一座“克里奥佩特拉”方尖碑在纽约。巴黎协和广场也有一座卢克索方尖碑,另一座方尖碑则在埃及。
与英国人不同,当法国人得知阿里帕夏愿意赠送这个“礼物”时,立刻定制了一艘名为“卢克索”号的船运输方尖碑,并且由一艘名叫斯芬克斯号的船为其提供动力,几乎是不计成本地将它运到了巴黎。
在伊斯坦布尔也有一个方尖碑,它被命名为狄奥多西方尖碑,据说它是在罗马征服了埃及后,由狄奥多西一世在公元4世纪将它运到了竞技场,它与屋大维下令运回并放置在罗马的拉特兰方尖碑是一对。
古罗马人当时相信他们破解了古埃及人运送方尖碑的技术,甚至开凿了运河来搬运它,不过运输过程中还是有损坏。
“真的是炸弹炸的还是运的时候弄坏的。”波莫纳看着方尖碑嘀咕着,然后沿着堤岸继续散步。
又到了暑假,游客又多了起来,不过他们都关注着沿岸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景,没人去在意那个方尖碑。
有一个小女孩手比着“v”,满脸笑容地等着家长拍照留念。她想起来去年暑假在法院面前遇到的那个想回去打棒球的男孩,他看起来是那么闷闷不乐。
她不对此表达任何评价,那是地球另一端的事,她哪有闲工夫去管,眼前还有个“大麻烦”等着她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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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丁的斗篷分成了两半后,其中有一半自己留着,在他死后这一半斗篷被君主们瓜分了,一人得到一小块,让人分辨不出它曾经是斗篷。
另外一半送给乞丐的斗篷,估计是没有人会要的,就算它曾经是圣物的另一半,谁会争抢一个乞丐的东西呢?
格里戈维奇先生淘到这个消失柜的时候,它本来是破破烂烂的,放在角落里没人过问,但熟识木头的格里戈维奇先生很快就发现它的用料,接着就以很低的价格买回来,涂上了蜡油对其进行了修复,这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它本来是用来放夫妇二人衣物的,有一天科内尔躲到了柜子里,然后他就从另一头钻了出来。他一开始很害怕,后来发现这个柜子居然可以来回穿梭,接着他就想办法把那个柜子从原来存放的地方搬出去,藏到了废弃的城堡里。
他已经不记得原本柜子放置的地方在哪儿了,等他们撤退要走的时候,本来格里戈维奇夫妇不想带走那个笨重的柜子,但科内尔想办法说服了他们,于是这个柜子就被泡在水里,被他们沿着运河带回了柏林。
它是三角形的,一开始乔治安娜总想着,它是一个方形的柜子分成了两半。
昨天她绕着柜子转了一圈,今天她又看了这边的柜子,或许事情并非她想地那样。
那天他们在卢浮宫的水池里看到了埃及的金字塔,或者说看到了金字塔让他们立刻想到了埃及。
拿破仑很怀念德赛,1799年当他围困雅法,或者说被困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德赛在底比斯发现了两座方尖碑,他写信给了拿破仑,并且告诉他“如果将它们运到巴黎,将会构成非凡的景观”。
当时埃及远征军士气低迷,甚至包括拿破仑自己。阿卡城除了有英国军舰在海上提供补给,守城的还有拿破仑的“老同学”,他曾经是贵族,读书的时候他们就有积怨,大革命期间加入了保王派,然后在阿卡与拿破仑又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