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他皱紧了眉。
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为了能获得一点安全感,她确实什么都会做,包括假装自己陷入了爱河,丢下挚爱的丈夫,与情人一起拿着通行证逃亡。
“苏格拉底曾问一个路人。”波莫纳低声说“人人都说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但究竟什么是道德?”
她笑了。
最差的结局就是一方已经变心,另外找到了更好的情侣,另一方还是忠贞不二。
“它最后碎了。”波莫纳说。
波莫纳则想着纳威,他可和其他人写了不少宣传标语,还在有求必应屋给抵抗分子找到了住的地方。
“我觉得窒息。”她面无表情地说。
她知道很多人都喜欢那部“北非谍影”,将它当成经典。
“不,我才看了一部电影。”她冷淡地说“何况我不喜欢。”
囚徒困境里的囚徒们约定,都不揭发对方,但是有一方却背叛了诺言,他立刻释放了,让遵守诺言的那个承担了所有。
“不然要怎么解释?”她随意问,拿起了咖啡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越是这种时刻,人越是需要一些虚幻的东西,能短暂离开现实,就像躲进避难所里。”他自嘲地笑着“可我没有那样的地方可以躲。”
“你想看?”
“谢谢。”他假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我知道。”他冷着脸打断了她“我看到你当时的表情了。”
“因为魔法。”他斟酌着说“魔法认为欺骗不是伤害。”
她觉着,自己该把咖啡壶从火上拿开,避免咖啡的口感变差了,可是她的头被固定住了,根本没法回头,只能用漂浮咒让它飞起来。
“那部电影甚至都不是在北非拍的,我记得好像是巴西。”波莫纳说。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用微醺的语气说。
“我觉得,这不能那么解释。”他小心翼翼地说。
“电影?”
过了好一阵这个吻才结束,可是他却不愿意松手,闻着她脸颊和头发的气味。
世上的恋人都要遭受不确定的折磨,如果双方能都不变心,那是最好的结局。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这不是逃跑,等风声过了他们还会回来,没必要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硬碰硬。”他严厉地说。
她觉得他可能需要一个拥抱,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我会为维克多复仇。”波莫纳愤怒地说“而不是去巴黎找个情人。”
“在想卡萨布兰卡。”波莫纳说。
“所有人。”波莫纳含着眼泪说。
他好像又不懂了。
“那就没必要了。”他干脆地说。
“别念了。”她面无表情地说。
“所以邓布利多那么处心积虑地骗格林德沃,并不是违反誓言。”波莫纳说“因为战争中的欺骗是一种策略。”
“真的?”他像是不相信她说的。
厨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咖啡味,略带苦涩,却有一股很淡的果香。
“你讨厌那部电影是因为有欺骗?”西弗勒斯说“谁欺骗了谁?”
她傻笑起来。
“你喝的是咖啡还是酒?”他怀疑地问。
“魔法真是有趣。”她笑着说,将剩余的咖啡一口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