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了掌卷法官那里,他刚好是一位因为路易十四废除《南特敕令》后逃到英国的法国贵族后代。
最后的结果是新教堂还是要修的,却只是一个小礼拜堂,1000英镑用于提高牧师津贴,剩下的归遗嘱执行人所有。
从15世纪开始,世俗信徒们就不再相信教会法院管辖和审理遗嘱案件了,
另外就是为没有继承权的所有人打算,在普通法上,除了某些特权城市如伦敦,遗嘱不能遗赠土地,通过慈善遗赠则可以将土地进行转让。
《傲慢与偏见》中乡绅班内特先生的侄子成了教区牧师,他在班内特家没有儿子的情形下,成了班内特先生财产的继承人。
如果班内特想绕过他,将土地给自己的女儿们,就需要这些手续,而且还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可偏巧侄子是他所在的教区牧师,除非伊丽莎白几个姐妹中有人嫁给他,否则班内特先生死后,他有权将女眷们都赶出家门。
当牛津这笔用于“慈善目的”的遗嘱因无法达成而无效时,这笔捐赠就不再由教会法院强制执行了,那3000英镑全部都归遗嘱规定的受益人。
德国民法典中将一个程序的可行性视为决定其正当性的东西,可见于孤儿法庭和遗嘱检验法庭,在作出一项裁决前除了听取特定人的意见,还要尽量全面搜集案件所需的材料,对“可行”进行评估,“可行”取决于全面性在所涉及技术目的所具备的价值。
不明白这弯来绕去的条条框框没关系,记着“正当”就行了,亨利八世颁布《教会解散法》的时候,在序言论述其正当性时使用的理由就是教会对慈善遗赠的管理混乱予以论证,在他去世后《教会解散法》暂停了一段时间,他的儿子又继续用《教会解散法》收缴教产,这次用的理由是迷信、滥用追思弥撒等行为。
与此同时,教会对动产的处分权、遗嘱认证、土地转让的特权依旧予以保留,17世纪以前,对于慈善在财产清偿中的偏袒依旧存在,而这也是罗伯特·皮尔进行警察制度改革时遇到的主要阻力,教区的简易法庭它并不总是用来审判女巫的,而且那时的教会法院的诉讼费用已经是免费的了。
圈地涉及不动产,这不归教会法院管,至于治安法官,他们不少都是乡绅、骑士,1550年后是圈地运动的主要受益者,许多修道院的土地都归他们了。
都说格兰芬多相信勇气和正义,赫奇帕奇有时也是这样。
詹姆是战死的,人们往往会记住名将、英雄,忽略那些阵亡的人。
有时让人们分离的只是死亡,没有那么复杂跌宕的故事情节。
如果没有人照顾他们的家属,前线的人打仗还有顾忌,就算他们牺牲自己让国家获得了胜利,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也许他们会那么想,不如投降吧,虽然不名誉,却留着一条命,可以回去照顾自己的家人。
不只是詹姆、莉莉,还有隆巴顿夫妇、韦斯莱一家。
如果霍格沃茨是家养小精灵们的庇护所,也会是这些他们的庇护所。
他们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了,在这里应该享受幸福和……
这时一道黑烟从她身后滚滚而来,迅速超过了她,并在她前进的路上停了下来,渐渐实体化。
穿着黑衣的斯内普仿佛从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在月光的修正下不再蜡黄,而是如大理石雕塑般苍白。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故作平静得说。
波莫纳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泥,觉得有些话该穿着水晶高跟鞋再说。
“回答我的问题。”他又重复了一次,口气有点像训斥课堂上的学生。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森林,这条穿过禁林的小路是通往霍格莫德的捷径,有时会有动物在上面逗留,对它们来说,路和森林地表的区别不过是平整一些罢了。
“马人和巨怪相安无事,巨怪找到了新的取水点,灌溉他们的作物。”波莫纳说。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说得对吗,费伦泽?”波莫纳大声说。
林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马蹄踩在落叶上发出的。
接着一个马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没有带着弓箭。
“只是暂时的。”费伦泽用优雅的声音说“我无法评价你是对还是错,教授。”
“这就是你问题的答案。”波莫纳看着斯内普说,他也皱眉看着费伦泽。
“这么早你就出来观星?”波莫纳客套地说。
“回去了!”还不等费伦泽回答,斯内普就冷冷地说,扯着袍子离开。
波莫纳不愿意走,她也有自己的“社交”。
“你不是没吃晚饭吗?”斯内普走出一段后看她没有跟上,于是转头说道。
她挣扎了几秒,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扭头朝着城堡走去。
她才没有跟着他走,他们各走各的,只不过是碰巧一个方向罢了。
对,就是这样!
“下次见面再聊!”波莫纳回头冲着费伦泽挥手,马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是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