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5章 queen’s pleasure(四)
不论是伊丽莎白时代还是维多利亚时代,紧身衣都是女性的必备品,通过它可以勒出细细的腰身,仿佛盈盈一握。
接下来是大大的裙摆,各种布料层层叠叠不仅好看,行走的时候还会窸窣作响。
它看起来梦幻极了,每个参加舞会的女孩都希望自己穿的是最显眼的。
在维多利亚女王同一时代还有一对著名的夫妇,那就是茜茜公主和奥地利的弗朗茨皇帝。不过弗朗茨的母亲索菲公主从来没有喜欢过茜茜,尽管茜茜并不是“平民”。
为了维持纤细的身材,茜茜近乎苛刻地对待自己,这导致她怀孕4次依旧保持着少女一样的腰围。
在这一点维多利亚女王就不苛刻自己,她在正式场合还是会穿紧身衣,平时则穿宽松的衣服,就像睡衣一样。到了晚年女王对孕妇还穿着紧身衣的做法非常反感,不过她通常只会指责她的孙女们。
当伊丽莎白女王53岁的时候,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叫埃克蒙斯的年轻人,他的父亲被女王册封为伯爵,当他父亲去世时他才9岁,这个男孩很快就发现自己继承了一个显赫的头衔,却是全英格兰最贫穷的伯爵。
但幸运的是他张了一张俊美的脸庞,又擅长打猎,还能用拉丁语写作。18岁那年他成为骑兵将军,这个职位更多是为了装点,并没有什么实际职责。总之他成了宫里的常客,并且还成了女王形影不离的“好友”。
年轻的男孩在阳光下骑着马,和同样精壮的骑兵们一起练习骑术,女王站在幽暗处笑意盈盈,同时女王的恩泽如同流水般源源不断。她将进口甜葡萄酒的关税权给了这位年轻的朋友,很快这位最穷的伯爵变得非常富有,花钱也大手大脚起来了。
这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甚至有人与埃克蒙斯伯爵在马里波恩原野上决斗,年轻的伯爵还是有实力的,赢得了胜利,然而女王却对他失去了耐心,难以和他回到昔日的欢乐时光当中了。
他获得进口甜葡萄酒的关税权的时间是有限的,这是特许状的时间决定的,能不能再拥有全看女王的心意。
他用了无数的语言向女王表达他的敬仰、他的崇拜还有他的爱,那些优雅、浓烈又不失得体的词语出现在他每一封信中,以清秀的字体写就,用丝带扎起,至今都在一些博物馆中可以看到。
在“光荣革命”之前,签署特许状是君主的特权。
光荣革命之后,签署特许状的权力议会也有,于是下议院取代了宫廷,成为寻求财富、权力的地方。
由于有收入,伊丽莎白一世和詹姆斯一世不需要向议会要求拨款,查理二世在复辟后议会也会投票同意支付他终生享用大笔收入,尽管这些钱根本不够,需要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支持。
到了汉诺威王室统治的时候,拨款是要讲条件的,乔治四世甚至为了“生活费”和债务问题,不得不与卡罗林结婚,他甚至尝试过用1820年引入的《痛苦和刑罚草案》与之离婚。
婚姻是童话的大结局,却不是生活的,连续10年,维多利亚女王平均每18个月就要生一次孩子,即便她和阿尔伯特亲王的感情不错,生孩子也让她感觉到厌倦和疲惫了。
此时她的身材已经严重变形,即便在参加水晶宫万国博览会那天,她穿着粉色和银色的礼服,佩戴着钻石珠宝,看起来也不美丽动人了。
华丽的珠宝当然要戴在年轻漂亮的人身上,比如现在的威尔士王妃。波莫纳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王妃在阿尔伯特剧场里看到王妃跳芭蕾舞的场面,如果除去震惊的话,她其实跳得还不错。
不过能在年轻时有资格戴上昂贵珠宝的人不多,法国有个故事,一个年轻女郎借了朋友的钻石项链参加舞会,却不小心弄丢了,她花了一辈子,把自己弄得年老珠黄才还清,后来才发现那个珠宝居然是假的。
她还记得茶花女,那一匣子刻着不同名字首写字母的珠宝首饰,那总让她想起给马身上烙印的场面,主人会把自己的标记印在马的身上。
她同样也记得悲惨世界的芳汀,她爱上了一个穷学生,最后一样一无所有,连头发和牙齿都被卖了。
不会有人穿着舞会的礼裙去贫民窟,那里不像皇宫,地上铺的都是光洁的大理石,到处横流的污水会弄脏裙摆的。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很难理解怎么1832年的选举改革中“支付10英镑房租的租客”就有选举权。
在那个时候地下室对工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19世纪30年代,有五分之一的利物浦人住在地下室里。
还有人住廉租房,一般都是中产阶级和富人不要的房子,一个房间里放4-6张床,10-20个人住,比如你上白班,我上夜班,我去上班的时候你睡床,你上班的时候我去睡,这样床就不会空着,24小时都是暖的。
如此一来这些人的年租金就不会超过10磅,也就不具备选举权了,另外还有大量住旅店、按日结算公寓的人,他们甚至不会留下自己的真实名字,即便他们支付了10磅以上租金也统计不到。
想要离开贫民窟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喝酒,这不只是因为酗酒的原因,过度拥挤和不舒适的生活环境导致许多人去酒馆社交、放松或找刺激。
男人会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如艾琳、奎妮那样的女人却为了爱情来到了贫民窟里,如果让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邻居们知道,那个穿着妈妈衬衫的怪异男孩居然在琢磨怎么去白金汉宫为女王服务,估计以为他已经疯了。
波莫纳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一边和他喝酒聊天一边傻笑,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信,按照1857年颁布的法律,警察可以搜查“腐化青少年道德而创作的作品”,并且交给地方治安官予以销毁。
更何况她没有销毁那些杂志,如果学生们的家长要看,她也可以把这些东西给他们看,想通过她搜查学生宿舍建立监管机构以控制学校的话,至少她还有依据可以抗辩。
哦,巫师不用遵守麻瓜的法律?
“说起这个,让我们聊聊帕西瓦尔邓布利多。”斯内普忽然说“你觉得法庭这么判决的原因是什么?”
“什么判决?判他有罪?”波莫纳迷迷糊糊地问。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我猜这么做是阻止别的巫师效仿,如果麻瓜触犯了自己的利益,就自己动手报仇。”波莫纳说,又喝了一口酒,发现杯子已经干了。
“还有没有别的?”斯内普说,又给她倒上了一杯。
“这么做阻止了巫师,麻瓜又由谁来阻止?下次他们遇到了玩魔法的小女孩还是会伤害她们的。”波莫纳随口说。
这时她发觉他笑了,她的酒立刻醒了三分。
“你说得不错,如果其他人不知道那几个麻瓜小孩为什么……”
“人性是会变的,西弗勒斯,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波莫纳打断了他“社会在变,道德观念也在变,过去的事不是现在的道德标准能评价衡量得了的。”
“为什么遭到惩罚,他们还会犯一样的错误。”他接着之前的话说道“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