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西弗勒斯。”波莫纳问。
“我把杂志给你了。”他看着坩埚冷冷地说。
“我30多了!”波莫纳大叫着。
他愣了一下,视线转向她,表情跟她一样惊讶。
“不然你以为你自己多少岁?”西弗勒斯问。
她觉得自己不久前还穿着校服,在城堡里夜游。
“哦,梅林。”她激动得说“我居然那么老了!”
“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你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看起来不到20岁。”西弗勒斯说。
她没觉得多高兴,费力维也看着很年轻。
但她不想和他一样离群索居,一次恋爱都没有谈就这么莫名其妙得老了,就跟那些宫墙里的宫女似的。
然后她哇得一声哭了。
她哭得那么伤心,他还是不管她,全神贯注得看着那锅魔药。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那些热衷魁地奇的男生一样“呆”。
于是她“自力更生”,推了他两下。
“干嘛?”他怒火中烧得问。
“抱抱我!”波莫纳带着哭腔说。
但他不打算理她,又低头看着坩埚。
这时候该怎么做?把他的锅给掀了?还是自己走人?
她很没骨气得凑了过去,把头挨着他的肩膀,这次他没有拒绝。
接着他们就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站了一会儿,直到他觉得药液的颜色对了,将绝音鸟羽毛从里面捞了出来,并用清水如泉清洗干净了。
蓝色的羽毛变成了白色,像是蓝色的颜料被漂白了。
她还是不懂他在做什么,这时他已经将熬好的吐真剂放在了熟成药剂的架子上。
“等一个月亮周期后,它将变成透明的。”西弗勒斯这时说“我在研究满月开始和新月开始的区别。”
“因为这个,你没有去吃晚饭?”波莫纳问“你想跟我去厨房,还是就在这里吃?”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他又一次问,语气不像刚才那么冲了。
“我想要复活剂和再生剂,图茨卖得太贵了,你把他的秘方破译了怎么样?”波莫纳说“你知道,卡特为了找这个配方还勾搭了平斯夫人。”
“别说那个词。”他威胁着。
“我是老女人了,谁在意我的用词呢?”波莫纳自暴自弃得说。
“我在乎。”他皱紧了眉“别那么说话。”
波莫纳闭嘴了。
“我要去图书馆,你去吗?”他冷漠得说。
她点头。
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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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她一直记得那个穿着红色纱丽的格兰芬多女孩,当她穿上蓝色的纱丽时看起来很像她拉文克劳的妹妹,她们是波莫纳认识的第一对不分在一个学院的双胞胎,尽管菲比和乔伊的性格截然不同,也是一个学院的,更别提母亲都分不出的双子了。
那身靛蓝的纱丽上布满了星星,就像是天文教室的布局,也有点像深邃的海面,布满了揉碎的月光。
有一个古希腊神话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年轻得到了蜡做的翅膀,因为飞得太接近太阳,结果蜡融化了,翅膀散了架,接着掉进了海里。
如果自己挥舞翅膀或许会很累吧,要是乘风而行,扶摇直上九万里就太轻易了。
尚书云:天不可信,我道惟宁王德延,天不庸释于文王受命。
这句话的意思是天不可信,如果不能永远继承前人的品德,就会失掉上天赐予的大命。
维特鲁威则说,凡是命运馈赠的,还是很容易被命运夺走。
“倒霉骑士”明明是因为泡了好运泉的水,成了幸运儿才得到阿玛塔的爱,他却舍弃了,活该他继续倒霉下去。
而阿玛塔在失去了和恋人一起的快乐记忆后,也不再爱他了。
她是真的认清了他这个人,还是……
“你们觉得,爱情就是幸福和快乐吗?”乔治安娜问马车上的三人。
“你觉得呢,亲爱的?”理查德问他的妻子。
“我觉得很幸福。”埃奇沃斯夫人笑着说。
接着她看向玛丽。
玛丽面无表情得看着乔治安娜,像是要在她身上钻两个窟窿。
于是乔治安娜不再继续问了,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车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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