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之前,因为合众国银行的棉花投机,陷入房地产狂热,棉花还是要用土地来种植的,另外还有奴隶。虽然因为爱尔兰饥荒导致大量难民涌入,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状况非常糟糕,但他们依旧是自由人,不能和土地及奴隶一样被买卖。
通常来说,投机是由新发明、新发现或新的商业方法做造就的,如同嬗变一样。
但1850年美国已经发明了棉花采集机,却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
本来已经因为效率问题,已经式微的奴隶制也因为惠特尼的轧花机而死灰复燃。
所以棉花帝国的核心是信贷,抵押品的流通让全球各地的资金更快地流动,人们进行投资的时候,会对未来进行预测,但他不可能和预言家一样看到未来。
投机需要的是大胆和果断,但那天在空空如也的宝库里,西弗勒斯连自己的“退路”都想收进口袋里,波莫纳无所谓,他可是在审判庭上被卡卡洛夫指名了的。
要不要赌一把,所有人都下班了,废墟里没有人守?
斯内普到底还是保留了一点理智和谨慎,没有赌别人的疏忽大意,所以他现在才能在魔药教室里安安静静地熬制魔药。
魔药是危险的,需要考验智慧和自制力,但她估计学生们没法理解为什么往“汤里加大蒜”需要自制力。
“波莫纳。”
她抬起头看着斯内普。
“你又在傻笑什么?”
她抹了一下脸,觉得自己没有笑,她明明在想很严肃的事。
“去看看那些小子在干什么。”他放下了手里的搅拌棒说。
学生们……包括她自己都是把搅拌棒随手放桌上,这导致魔药课教室的课桌有各种颜色和被酸液腐蚀的痕迹,可是斯内普是擦干净后,整齐放在桌上的。
他就像是一个纤细而精密的仪器,不适合干一些需要大开大合的工作。
斯内普走到门口,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她。
“对不起,西弗勒斯。”她轻声说。
“为什么?”他问。
她无法解释这种歉意从何而来。
“我刚才心里在骂你。”
他没有问她骂的是什么,反而卷曲嘴角微笑。
“走了。”他说,然后离开了魔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