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扭曲变形,浪头前一刻隆起有如高山,后一刻已彻底崩塌形成了幽谷。闪电劈开厚重的乌云,转瞬将漆黑深邃的海面照得白茫茫一片。
雪白的波浪被暴风吹起,有如雪崩一般扑向孤岛。岛上居住着可以飞行的黑色斗篷怪,能够不借助魔法道具自由飞行。
据说这就是阿兹卡班的风景。
那些斗篷怪曾经是路过的渔民或者商船上的水手,他们都被岛上灯塔般的橙色光芒所吸引。这些人在被黑魔法折磨至死的同时遭到了诅咒,虽然死去但灵魂无法得到解脱,而这些人的肉体也被困在现实和迷离幻境之间,既没有死去也不能算活物。
并不是每个黑巫师都像艾克斯蒂斯这样,虽然黑魔王也对一切生存之物都没有怜悯之心,但是他……
波莫纳瑟缩了一下。
斯内普抓住她的手,不让她逃离。
“怎么了?”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他刚往波莫纳的手腕上涂了散发着刺槐香味的油膏,正巧涂在有脉搏的地方。
“有点疼。”她故作轻松地笑着“你把巴伯块茎脓液放多了?”
“那有股汽油味,会破坏沐浴露的气味。”他也轻松得笑着说。
波莫纳现在后悔自己怎么会同意帮他测试这些送给其他同事沐浴露的事。
“那你加了什么?”她转移注意力般说。
“水苏(betony)。”他回答“一种紫色的花,可以用来治疗法国疯狗的咬伤。”
“我知道那是什么。”波莫纳皱着眉“但那种药草不是用来治疗的?怎么会疼?”
他用一条白色的棉布,沾了点干净的水,为她擦干净了手腕上的沐浴露。
“现在还疼吗?”
波莫纳摇了摇头。
“舒服吗?”他又问。
“没感觉。”她老实地说。
“那现在呢?”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刚才那个地方。
她在发出尖叫前将手强行挣脱了。
这是一种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感觉,她像见不得光一样,将那只手放在桌子底下,还用袖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适当的按摩能消除疲劳,在按摩过程中会引起疼痛,就像刚才那样。”他站了起来,波莫纳也立刻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他带着笑意说。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她不等他回答,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得,离开了医疗翼。
“这一定是他在那边学的!”波莫纳气愤地自言自语,接着搓了搓手,一股寒意马上传遍了全身,她汗毛都立起来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要挑战斯拉格霍恩的消息在教职工之间已经人尽皆知,他甚至已经开始送一些小礼物给同事了。
这让斯拉格霍恩很恼火,接着他就提出要给级长休息室里准备永恒药剂型的沐浴露。
制作永恒药剂很难,而它似乎不能补充太复杂的魔药,就像自动搅拌坩埚制作给青春期的孩子用来治疗痤疮的药水。
这也是斯内普神奇的地方,他整个青春期都没有长痤疮,尽管他头发油腻,连西里斯的脸上都有过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