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五月,扫帚间里却是黑暗的,只有些许光辉从狭小的窗户照进来。
在一片寂静声中,唇舌交缠所发出一种粘腻的声音,虽然不让人反感,却还是让人联想起蛇这种爬行动物。
虽然此刻没人会看到他们,他的吻已经从略显生涩,变得越来越娴熟,似乎他的舌头已经不只是会尖酸刻薄地挖苦人了。
她不禁有些喘不过气来,双脚不由自主地绷紧,却又失去了站立的力气,需要他紧紧搂抱才能靠着他勉强站立。她的手也变得酸软无力,一路下滑,直到她不经意碰到了他袍子里冰凉的皮带扣。
他们一下子清醒了点,匆忙结束了这个吻,他把头侧了侧,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的耳畔全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查理已经走了,火龙们在喝了睡眠药水后都陷入了酣睡,那声音虽然恐怖,却和她此刻听到的并不相似,她觉得更像是某种猫科动物略带警告意味的低咆。
于是她将放在他皮带扣上的手挪开了,这种咆哮声瞬间消失无踪。
“乖女孩。”他轻声呢喃着,带着鼻音,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低沉诱人了。
但她却不是真正的“乖女孩”,她伸出胳膊,让他退后半步,轻盈地搂着他的脖子。
“我要的东西你弄好了?”
魔药大师带着笑意,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水晶瓶。
“才这么一点?”波莫纳问。
“够你用了。”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要那么多,打算当洗澡水么?”
但是这梦境药水是她打算给迷宫里的火种灌木喝的。
“我还要!”她严肃地说。
他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打算继续吻她。
她把头侧了侧,躲过了那个吻。
他有点不高兴了。
“我还要!”她拿过了他手里的水晶瓶,用两根手指拎着,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给你的龙血要全部用光。”
“你要干什么?”他也严肃地说。
“秘密。”她笑着说,刚想离开扫帚间,又被抓了回去。
其实龙并不好闻,尤其是被高温加热后,凑近了闻会觉得很难受。经常照顾它们的查理身上也有,这导致驯龙者这个职业对大多数女孩儿来说只适合远观,除非他愿意擦香水,只是这样一来龙就不喜欢查理了。
动物会在自己的领地、幼崽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如果小猫刚生下来就沾染了人类的气味,猫妈妈是不会照顾它们的。
这次运来的龙都是母龙,它们的攻击性没有公龙强,只有保护自己的蛋时才会变得具有攻击性,偏偏选手们的目标就是那些蛋之中的金蛋。
人鱼的歌声在她耳畔回荡,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因为他们现在又不是在黑湖底的走廊上。
这歌声虽然美,却是吸引水手们前往陷阱的,人鱼会吃掉他们。
但要是有其他的选择,人鱼也不会像狼人那样坚持吃人肉,毕竟他们是有理智和智慧的“野兽”,人类还尝试过将她们归类为人。
对人类来说会带来厄运的软爪陆虾对她们来说完全没有作用,就像巧克力对狗是致命的,对人来说却是种美味。
他那头油腻的头发在速来以优雅和美貌,尤其是神秘人出现过后的斯莱特林学院里显得很煞风景,而且他还和一个格兰芬多女孩走地那么近。
他不会顶着光头去找莉莉的,而他自己当时忘了会制作生发药水。
他只是情急了,走投无路才想到她,其实他还可以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
但庞弗雷夫人对他来说可能太老了一点,其实庞弗雷夫人年轻的时候还是挺漂亮的。
动物是没有羞耻心的,大庭广众下就可以干人类需要私密空间才会做的事。
上帝却认为,人类在偷吃了禁果后,用树叶挡住自己的行为是可耻的。
本来亚当和夏娃吃了禁果,果子下肚后已经没有留下痕迹证明禁果被他们吃了,他们可以栽赃给别的动物,说是它们吃了。
是他们自己多此一举,才被发现了。
就像乔治安娜此刻所做的事。
她的回忆逐渐从那个似明似暗的扫帚间,回到了小会客厅,因为实在太冷了,她裹了一件蓝狐皮的皮草,根特的初审法官贝恩斯正坐在长桌的另一边。
布鲁塞尔有自己的法庭和法官,按照比利时的“一贯风格”,警察和司法是地方自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试图对这一点进行改革,却遭到了抵抗和阻挠。他推行的其他法案和改革也无法通过,包括废除巫术审判。
即使低地国家目前不像西班牙和葡萄牙,还有宗教审判所,但世俗法庭还是可以进行巫术审判,1692年的塞勒姆女巫审判就是例子。
还有英格兰的法庭,甚至1775年还颁布了《巫术法案》,尽管它在爱尔兰被束之高阁,在其他英属殖民地还在执行。
她也可以用《加洛林法典》的漏洞,让法学院充当跨地区的高等法院,只是这样一来很难预计会产生什么后果,路德也没有想到,由于皇帝通过世俗法庭判处他流放,导致地方法官们可以对违反宗教法律的罪犯处以惩罚。
她以前在巴黎用过《萨克利法典》关于盗尸的处理办法,这在法兰西共和国现行法典中没有提起,又因为这么处理没有异议,于是成为一个非成文法的案例被记录了。
《萨克利法典》是法兰克人根据习惯法汇编的,由于法典禁止妇女拥有“土地”继承权,导致法国拒绝承认黑太子爱德华有法国国王的继承权,即便他的母亲是法国人。
直到黑太子在克雷西会战后,用英国长弓兵大破法国重甲骑士,这一次和阿金库尔之战不同,地没有犁过,土地并不松软,驮着重装骑士、披着马甲的马,腿不会陷入泥里。但克雷西的地形也不适合重装骑士的发挥,法军的15次冲锋都伤亡惨重。法军大败后,英国与法国签订了布列塔尼条约,英国获得了大片法国土地后放弃了索要王位,同年根据条约,黑太子成为法国阿基坦公爵。
布列塔尼语是一种凯尔特语,当地留有很重的凯尔特习俗,圣徒以本地居人居多,她之前对乔安尼斯说的加库斯是布列塔尼7世纪一个王子隐士。他们对圣徒的理解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比如有一个铁匠,他举着一块烧红的马蹄铁,举到据说可以治疗头痛的圣马让的面前说“你要是治不好这孩子的发烧,我就让你穿马掌。”
封圣一般是死后才封的,但圣马让还是“服软”了,那孩子的烧退了,作为回报,铁匠给圣马让一只白色的母鸡当供奉。
要白色母鸡做供奉的是圣阿沃伊,祈福的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给供奉,假如圣徒不肯施恩,布列塔尼人会和铁匠那么威胁,铁匠先威胁再给供奉是不符合“流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