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开学那天,在完成了分院仪式,开始宴会之前,阿不思都会在猫头鹰讲台上发表一段简要的演讲。通常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事情,提醒学生们要遵守校规、不要到禁林里去。
对于五年级以前的学生来说,必须在晚上9点以前回到休息室去,他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写作业或者开派对,六年级之后就没有这个规定了,因为他们已经即将步入成年,不需要遵守“小孩子”的规矩了。
波莫纳站在移动楼梯上,等着它转到她想去的平台。这时城堡里的光源都已经熄灭,画像们也陷入了沉睡中,并没有像故事里所描写的那样盯着她。
肖像的虹膜并不会像活人那样转动,只是当看画的人转变角度时,从旁边看肖像画的虹膜和瞳孔好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这其实是一种错觉,一如具有透视效果的肖像画本身也是利用了人的视觉错觉,画中看起来立体的人所占的空间只是二维平面,其中的立体感是由画面的明暗造成的。
很快楼梯停止了移动,虽然此刻她披着隐形斗篷没人看见,她还是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上楼。
今晚并不是满月,又因为厚厚的云层并没有多少光,但她在适应之后也能看到一些东西。所以当她来到了巨怪棒打巴拿巴的挂毯前,虽然不能看清上面的图案,却能根据挂毯的大概轮廓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不只是邓布利多军,就连家养小精灵和费尔奇都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然而就算是想要什么都能满足的房间,也有其规则。通常来说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除非后来进去的人和前面进去的人有一样的需求,比如像“邓布利多军”那样,需要一个可以供28个人练习黑魔法防御课,又不被任何老师知道的房间。否则就算知道有求必应屋,也会因为不符合要求,被拒绝进入。
西弗勒斯应该已经进去了,他会想要什么样的地方呢?
波莫纳想起了他上黑魔法防御课时,总是将教室窗户关上,让里面保持漆黑的习惯,所以她估计那是个黑色的房间。
但又不能太黑,就像他在课堂上用烛光照亮那些被折磨的人的油画。
一扇擦得锃亮的门出现在了墙上,她伸出手,转动了那个黄铜把手,推开门,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只在墙边有一个壁炉,里面的火正在燃烧。
壁炉旁边有一张沙发,顺着墙壁排放着木制书柜,要是有扇窗户,几乎和蜘蛛尾巷的房子差不多。
她走到了壁炉边的矮桌,那里放着一台留声机,当她将探针放在上面时,轻柔的音乐声传了出来。
不是贝多芬,也不是猫王,反正是一首节奏舒缓的音乐。就在她打算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时,书柜后面的暗门打开了,斯内普已经脱掉了他的斗篷,无神的黑眼睛盯着她。
“别站在那儿。”他丝滑得说“你看起来像是一副画。”
她觉得很奇怪,下意识得回头,发现她的身后是一个空画框。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波莫纳有些毛骨悚然,这个画框让她想起了那个困住菲比一年的诅咒。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他将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瓶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有两个镶金边的玻璃杯。
“我知道这个学校里有不少酒鬼。”她看着那个酒瓶,觉得它看起来非常眼熟。
他打开了瓶子,将里面红色的酒倒进了杯子里,如果不是葡萄的香味,她几乎以为那是血。
“你要我调查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邀请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他将一杯酒分给了波莫纳“你在研究吸血鬼,知不知道他们最近的情况?”
她不明白二者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接过了酒杯。
“麻瓜希望通过‘初拥’获取吸血鬼永生的力量,但根本没有那样的仪式存在,于是麻瓜放弃了他们,就像他们放弃用炼金术制造不老药。”她皱紧了眉“至少有的麻瓜是这样,他们不缺‘食物’,但缺钱,罗马尼亚可不是富裕的地方。”
西弗勒斯拿着酒杯坐在了沙发里,看了她一会儿“把衣服脱了。”
她想用手里的酒,泼在他的脸上。
“你可以在那里站一晚上。”他慢条斯理得说“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会说下去的。”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何不大方一点?
长裙顺着肌肤滑落,发出沙沙的声响,最后落在了地上,看起来像蛋糕上的奶油。
他喝了一口酒“不只是他们,还有巫师雇佣兵,黑魔王正在组建一支军队。”
“我不惊奇。”波莫纳说“还有别的情报?”
“你不冷吗?”他讨好一样说。
“你不给我披上衣服,像真正的绅士那样?”
“你说的奖励就是这样?”他轻蔑得说。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沙发边,就着他的大腿坐下。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她的指尖在他的胸膛画着圈。
“他们现在在马尔福庄园,亚瑟韦斯莱那天来搜查扑了空是因为他们接到消息提前撤走了,魔法部有他们的内应,并且我相信凤凰社无法再组织一次类似的搜查了。”
“就这样?”她解开了他胸口的一个扣子,将手探了进去。
可能她确实手太冷了,他浑身僵硬了一下,又接着说。
“贝拉很生气,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她不相信我。”他卷曲着嘴角,对着她微笑“但我想凤凰社不会喜欢这个‘圣诞礼物’。”
“所以,哈利要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她看着自己的手,在他的外套
他的心跳加快了。
“给我一个吻。”他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吻了你,你又怎么说话呢?”她笑着说“还是哈利圣诞节回格里莫广场?和去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