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他的东西出现在比利时合情合理?”乔治安娜问。
“您也许听过他‘勤俭’的作风,马克西米安继承了这一点。”多米尼克说。
“是啊,我听说过。”乔治安娜干巴巴得说“勤俭到科西莫·美第奇不得不装病,才能躲过他的盘剥。”
腓特烈三世一生没有打过什么胜仗,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壮志豪情,这个复杂徽章其实是一句德文和拉丁文的简写,大概意思是“奥地利将统治世界”、“全世界都将屈膝于奥地利”。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需要很多钱,当时不是世界首富,却异常高调的美第奇就成了他勒索的目标,接着科西莫·美第奇就“装死”,等腓特烈三世一走,本来病得要死的他又开始到处蹦跶了。
多米尼克干笑了两声,然后说道“但他和葡萄牙公主的婚姻很幸福,他们有很多不同之处,公主喜欢奢华与排场,皇帝则认为不该花那么多钱,把公主的陪嫁都遣送回去了。”
“公主没意见?”乔治安娜问。
“当然有,穷极一生,他们都在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从中午吃什么,到孩子穿什么衣服,甚至晚上到谁的床上睡觉都要吵,那段时间维也纳宫廷可谓热闹非凡。”多米尼克说“吵吵闹闹至少比冷冰冰、毫无人气的样子好得多。”
“你觉得冷么?”乔治安娜冷笑着“要不要再添点柴禾?”
“你没有必要为了那么点小事置气。”
乔治安娜不晓得要怎么跟他说清楚,可能多米尼克觉得他们的“感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看在往日的情分,乔治安娜再推荐谁去汉堡就容易了。
现在支持着她的是一种“惯性”,就像被命运推着,走到哪里是哪里。如果她之前的世界还是个五颜六色的肥皂泡,那个芭蕾舞女演员用她的脚尖将那个肥皂泡戳破了,顺便也将她的心给刺透了。
可能她现在苍白得就像是个英国人,又像永久冻层里的尸体,被一层又一层的雪覆盖,最后消失在了西伯利亚的平原上,没什么能让她起死回生了。
“你和我想象得不一样。”多米尼克说。
“你以为我该什么样?”乔治安娜问。
“更像是个人,活着的人。”多米尼克说。
“因为我是个笨蛋。”乔治安娜微笑着“我用错了办法,报复我的丈夫。”
多米尼克惊讶得看着她。
“史密斯先生心里有别的女人,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太天真了,不是每个‘父亲’都会原谅‘浪子’回头。”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呢?”多米尼克问。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乔治安娜有气无力得说,看起来无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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