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在为他们开门的时候,视线在波莫纳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她觉得脸火辣辣得,也没有勇气与之对视,低着头走进了大堂。
这是一家非常老旧的酒店,从装潢上看它在20世纪初期时或许是名人聚集的地方,但现在出入的都是些奇怪打扮的观光客。
他们没有去人满为患的前台,而是直接走进了电梯,西弗勒斯从袖子里取出了自己的魔杖,用它敲了一下电梯的按键板,本来只有5层的电梯按钮忽然出现了第六层的按键。他毫不犹豫得按了下去,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在她旁边站着。
“怎么了?”他像是不知道什么事发生一样,无辜得问。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多久电梯就到了六层,等电梯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鸡尾酒酒吧,因为才经历了一夜的经营,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
“要喝酒,今晚请早!”正在扫地上烟头的服务员头也不抬得说。
“你的老板在哪儿?”西弗勒斯平静得问。
服务员抬起头,在辨识了一会儿后,眼睛逐渐瞪大,接着就像看到鬼一样面露惊恐,连连倒退了几步才停住脚步。
“你的老板在哪儿?”西弗勒斯又问了一次。
“啊!!!”服务员发出惊叫,接着仓皇得逃跑了。
波莫纳不明所以,西弗勒斯却像是熟客一样,自己走到了吧台后面,取了一个鸡尾酒杯。
“你会调酒?”波莫纳立刻兴奋得说。
他不做声,取出一块冰,用无声咒将它弄成了冰沙,又挤了一点柠檬汁在上面,将它推到了波莫纳的面前。
“你觉得我多少岁了?”她难以置信得说。
接着他像是为了向她的年龄“致敬”,在冰沙里加了一点酒。
“这是你要的。”他“殷勤”得说。
夏天吃冰确实很凉快,可她刚才吃了早餐,她可不想拉肚子。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她没话找话得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
这时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从酒吧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身旁还跟着那个惊叫着逃走的服务员。
他们在角落里站了一会儿,低声嘀咕了几句,接着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就谨慎得走了过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斯内普先生?”他提防得看着西弗勒斯。
“有一个聚会,我想请你的酒保去一晚上。”西弗勒斯轻松得说。
“聚会?”戴帽子的男人看着波莫纳,上下打量着她。
“是的,聚会。”西弗勒斯淡定得说“正好是周末。”
男人看着斯内普。
“什么性质的聚会?”
“贝拉特里克斯会参加的那种。”西弗勒斯说。
“不不不。”戴帽子的男人连连摆手“我没有参与过你们的事。”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证明我和‘食死徒’没有关系的?”戴帽子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咆哮着“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我能证明,这个聚会和‘食死徒’没有关系。”波莫纳大声说“你也不需要担心自己会扯上麻烦。”
“你是谁?”戴帽子的男人看着波莫纳。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在为邓布利多工作。”波莫纳故作神秘得说。
“为什么你为邓布利多工作,却要参加前食死徒的聚会?”戴帽子的男人。
“我需要混进去,打听他们在讨论些什么。”波莫纳随口说道“尤其是在他们喝醉之后。”
戴帽子的男人盯着波莫纳的眼睛。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问。
“你可以去霍格沃茨,当面问阿不思。”波莫纳说。
“你是凤凰社的?”那个逃跑的服务员问。
波莫纳看着西弗勒斯,他一动不动,保持着威严和冷漠,就像他在学校里常做的。
“是的。”波莫纳说“但我可没有证件来证明这一点。”
“不,我相信。”戴帽子的男人说。
“老板。”服务员紧张得说。
“她和那些人不一样。”戴帽子的男人说“你怎么不吃冰沙?”
“为什么我要吃?”波莫纳奇怪得问。
老板笑了起来。
“她是个好心的姑娘。”老板说,又看向西弗勒斯“你的眼光不错。”
西弗勒斯卷曲嘴角,默不作声。
“是为了庆祝你的魔药得奖了?”老板问。
“并不是得奖,只是通过了提名。”西弗勒斯回答。
“也许我可以找一个调酒师,是决赛之前对吗?”老板问。
“是的。”西弗勒斯发出嘶嘶的声音。
“祝贺你,年轻人。”老板说“这次你跟对了人,走上了正确的路。”
西弗勒斯却仿佛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就走,路过波莫纳的时候甚至还拽着她的胳膊,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似的。
“你可别忘了!马尔福庄园!”波莫纳回头大叫道。
老板笑了起来,朝她挥了挥手。
“不会忘的。”
西弗勒斯按下电梯,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们走了进去。
当她站在电梯里,等着门关上时,老板正若有所思得看着她,不过很快,他们的视线被西弗勒斯的手臂挡住了。
他将她挤到电梯的角落,做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一直到电梯门关上。
狭窄的空间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这让她想起了上次在魔药仓库里,当时外面下着雨,一阵阵的风从他们的脚底往上吹,让人感觉不到夏天的暑热。
他伸手按下了一楼,电梯缓缓下行,她感觉到了一种失重感。
或者说,他们在坠落、坠落,只是不那么像自由落体般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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