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魔药的材料名叫血根草(bloodroot),它来自于北美,在欧洲是美丽药剂的材料之一。
它本身是有毒的,不能内服,只能外用,适当使用可以用于祛除皮肤上的疣,然而过量使用则会伤害皮肤,在对角巷的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魔药店就能购买,她家的美容魔药不仅能祛除疣,还能祛斑和长痘的问题。
这种药材并不像雷姆牛血那么珍惜,在北美随处可见。它会在仲夏到夏末时盛开一种白色的花,授粉之后花的重瓣会掉下来,这时植株进入了休眠状态。它具有发达的根系,经过多年生长后会形成一片很大的根团,大概到了秋天,采摘它的根茎的时候会流出类似血液的红色汁液。北美的原住民会用它来作为染料,因此它又被称为印地安红。除此之外,武士们在出发前会由部落的萨满或自己为他们的身上涂抹这种红色的颜料作为祝福。
阿巴拉契亚山脉是北美东部众多山脉的统称,最早达到北美的殖民者们在山脉以东定居。当时那里是瓦帕农人和纳拉甘族的领地,伊法莫尼学院成立后,有两个纳拉甘族的男孩和瓦帕农人的母女加入了他们,他们希望用自己的魔法交换魔杖的技术。
其实血根草还有别的用途,它和死藤水一样会被用于某些仪式上。殖民者们刚到新大陆,面对这一片蛮荒,是原住民教了他们生存的方式,他们甚至还带来了食物,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起举行宴会。以礼物交换的形式是进行互惠,而且是一种让人熟知的建立军事和政治联盟的基础。欧洲人带来的炊具、枪支和衣服原住民其实很喜欢,原住民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之间也有冲突,与殖民者结盟可以实现必要的政治目的。不过美国人的经济独立决定了原住民的命运,19世纪初由于英国工业革命对棉花的需求,最早开发的区域仅限于内陆到大西洋的运河,到了淘金热开始以及横跨北美的铁路修建,才是原住民“西迁”的开始。
拒绝搬迁是原住民坚守自己土地和生活方式的决心,不过杰克逊总统毫无疑问认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利益是高于部落主权的。当时的传教士和政府官员以相同的、固定的标准来推测美洲原住民,尽管他们没有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任何人类学知识支持他们的假设,他们还是不相信北美原住民会耕地,只会渔猎的生活,所以有不少殖民者认为每杀死一头美洲野牛就等于少一个“印第安人”。
总之美洲野牛以及和野牛一起生活的雷姆牛就这么被灭绝了,伊法莫尼学院只留下了一些解剖标本资料。
也有一些原住民选择了归顺,通过公益事业部门将文明和救赎带到了部落里。他们调整并适应了新形式农业,变得富裕起来,成为了美国人的“镜像”。部落内对首领领导能力的认可从战争领导者变成了“外交家”,获得美国认可的主权地位并与美国人谈判的能力是首领的基本要素。
但是部落内的矛盾加剧,原住民女性是主要的农业生产者,她们种植玉米、豆类和南瓜,男性负责狩猎。可是杰斐逊式农业要求男人去当农民,女性成为家庭主妇,一些部落长老认为,这么做会严重破坏两性之间的平衡,是将两性之间的互惠转变为自我保护。
波莫纳很满意在处理密室事件时和西弗勒斯的合作关系,但那并不代表她满意现在他的态度。
如果是以前,西弗勒斯对塞德里克说安排在魔法部长身边实习的机会,波莫纳或许还不相信,但现在凭着他和卢修斯·马尔福的关系,安排一个实习生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后,等他一松开手,波莫纳就掏出了魔杖对准了他。
“你想干什么?”他沉声说。
“这是我问你的问题。”她冷漠得说。
他看起来像是从某种盛怒中清醒过来了。
“你是不是练习了黑魔法?”波莫纳问,她知道有些黑魔法需要很极端的情绪,而那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调整好的。
他没有回答。
“阿不思让你静心,你……”
“我很好!”他忽然对她大吼着。
这时她想起了那个瑜伽大师说的话:生命是可以被毒害的,仅仅是由于一个错误的念头或者是一个错误的情绪,或者是一个对你来说错误的人生观。
西弗勒斯在五年级时对莉莉说了句不该说的话,让他们从儿时建立的友谊分道扬镳,尽管他大多数时候看着挺冷静自控,不过有时确实会失控,虽然波莫纳不明白什么事情惹到他了,不久前在对角巷明明好好的。
波莫纳不能和一个16岁的小女孩儿一样,尽管他现在暴躁的情绪就像火焰一样,她隔着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觉得塞德里克有选择什么对自己好的权力。”波莫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