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他拖长了调子「而且还是暴雨,你不打算回城堡?」
「这些不是普通的玻璃,冰雹砸下来也不会碎的。」波莫纳笑着说。
「你不是觉得热吗?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凉快。」他说道。
波莫纳想起了斯莱特林的地窖,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确实很「凉快」。
「你想不想看非洲树蛇的皮。」他像加筹码一样说道「你知道蛇会蜕皮吧。」
「等我把这个喝完……」
「快下雨了,乘着现在没下,走吧。」他忽然神气活现得说,拽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温室。
「等一下!」她连忙抓起魔杖和绒布包,接着就被他拉扯着离开了温室。
走到一个坡地的时候,波莫纳看着魁地奇球场的帐篷,很担心它们会不会在暴雨中坍塌了。
不过她只担心了两秒,就又被扯着向城堡走去。
他的步子又快又急,以至于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地窖,接着他就带着她来到了位于魔药室旁边的私人储藏室。
这个小房间和10年前比起来相差太多了,原本的柜子已经无法容纳他的「珍藏」,木隔板通到了天花板,需要一个小梯子才能爬上去取。
房间里果然也很凉快,主要是他们的脚下就是「通风口」,一阵阵的冷风从井盖一样的踏板吹上来,还有一两只萤火虫在飞舞。
它们发出的少许绿光给这个黑暗的地方提供了些许光明,用不着用荧光闪烁了。
她看着他眼里闪烁的绿光,不知道是被风吹冷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后背一阵阵发凉。
「凉快吗?」他问。
波莫纳连连点头。
「冷吗?」他又问。
她连连摇头「这样就挺好了。」
接着他抬起胳膊,从她身后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玻璃罐子,为了方便他取拿,她不得不后退了半步。
「这个就是非洲树蛇皮。」他将那罐装满了碎屑的蛇皮放在了她的面前「我们去实验一下,斯莱特林的蛇佬腔对它起不起作用。」
「怎么实验?」她傻乎乎得问。
「就按照你和阿不思那样做,怎么样?」
她怀疑他会给她下毒。
「别那么相信他。」斯内普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他为了尼克勒梅的遗产,要对马克西姆夫人做什么。」
空气里有一种嘶嘶声,她分不清那是不是脚下的风从缝隙里吹出来发出的。
「我记得,以前这个通往萤火虫室的门是在墙上
的。」她轻声说「怎么变成脚底下了?」
「因为我们身处魔法世界。」他取笑着说「你不会以为城堡里的密道都是挖出来的吧?」
她抬手想要揍他,结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有一瞬间,她以为他会变成火灰蛇。
不过周围的冰凉让他冷却下来,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没有骗你。」他轻柔得说「瞧,你可以感觉到。」
「你没有骗我什么?」她脑子里就像有一团雾一样。
「这个房间很凉快。」他半天后才说。
他说得没错,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失望。
接着她就听到了外面的雨声,从湖底听到的声音和她平时听到的很不一样。
「你喷的是什么香水?」西弗勒斯又在她耳畔问,这一次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太甜了。」他用一种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声调说,就像她是一块曲奇饼干。
她僵直着不敢动,让他继续闻她身上的香水味,直到香气被他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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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传说,摄魂怪会吸走巫师的魔力,让他们变成哑炮。
乔治安娜看着手上的手镯,它们让她想起了肃清者们曾经给她佩戴的镣铐,那东西最后被她用阿尼玛格斯变形给挣脱了。
她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她只想起了阿不思的名言:人总是容易原谅别人的错误,胜过别人的正确。
他又说对了,他总是对的。
所以才让人觉得恼怒。